霍錆雙目通紅地偏頭,不悅道,“什麼事?”
幾步開外站著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傭,手裡捧著一封密封袋,“這個,是助理剛剛送過來的,說是要緊事。”瞥了眼神色怔忡的上官婧,笑著說,“李叔在忙,由我送過來了。”
她走過去,把密封袋遞給霍錆,大膽地挑了下眼尾,眼波柔美。
霍錆松開了攬著上官婧腰身的手,接過密封袋,直接撕開了封蠟,將裡面的檔案抽出來匆匆看了眼。
“我知道了,下去吧。”霍錆從頭至尾沒看那個小女傭的臉。
小女傭訕訕地轉身。
“我去書房處理點事情,你先回房。”霍錆捏了捏上官婧的臉,眼中的情慾未褪,湊到她耳邊沉沉地道,“別忘了,洗幹淨等著爺。”
上官婧紅著臉,走進走廊最盡頭的臥房。
開了燈,室內一片亮白。
窗簾在微風中來回拂動,空蕩蕩的臥室,只能聽到窗外風吹樹葉的聲響。
這是第三層最大的一間房,早在看到正廳的佈置時,她就該猜到臥房的佈置,果然還是深厚濃重的冷色調,以墨色為主。
哪怕是新婚夜,床上也沒有鋪上象徵美好寓意的紅色錦被,而是一張墨色的被子。
上官婧解開身上的旗袍,從衣帽間裡找出一件系帶的裸色真絲睡裙,進了衛生間。
淅淅瀝瀝的水珠灑下來,從水汽氤氳的半身鏡裡,她看到了自己鎖骨上的指痕,手指輕輕地摸了摸,呼了一口氣。
對於新婚夜,她還是有一點緊張的……
直到她洗完澡,霍錆也沒回來。
她撐著痠疼的額頭揉了揉,渾身疲憊不堪,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坐在房間裡唯一一張黑色實木桌後面,目光從桌上的東西逡巡而過,不過是一些散亂的無關緊要的檔案。
上官婧不經意看見其中一份檔案的邊角寫著宮小白的名字,目光一頓,伸手從中抽出那份檔案。
這上面的資訊她一點不陌生,她先前也有一份一模一樣的,調查宮小白身份的資料。
不過,眼前這一份,儼然比她先前看到的更為詳細。宮小白在明德高中,或者在其他地方,發生的樁樁件件事情,上面都有記錄。
霍錆他……調查宮小白?
一時無事,上官婧認真看起來。
一直翻到最後一頁,都是些瑣碎的資訊,根本沒有宮小白的來歷。
無父無母的孤女,前年十二月份被司家長子帶到宮家宴會。宴會上,小白和宮爺卻好像在此之前就認識。自此以後,宮小白就養在宮邪的天龍居。外人眼中性子頗冷酷淡漠的宮爺,寵她入骨……
關於宮小白的身世,能查到的訊息,僅此而已。
霍錆什麼時候走到上官婧身邊的,她都沒察覺,等反應過來,她手中的資料就被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