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才,你沒見?”秦灃似乎在回憶宮邪剛才的表情,語調遲緩地說,“滿面春風,渾身上下都洋溢著身為男人的得意,十有九成是得到滿足了。”
“你說爺他……”聊到關於爺的禁忌話題,曹亮輕咳一聲,掩飾不自在,“開葷了?!”
秦灃揶揄地點點頭,遂,換上痛心疾首的表情,小白這也就剛過十八歲,爺居然就……禽獸啊禽獸。
兩位阿姨端了剛炒出來的熱菜放在餐桌上,不經意間抬眸,愣住了。
男主人坐在椅子上,冷淡的臉上帶著三分淺笑,而小白小姐就坐在他腿上,宛若嬰兒般蜷在他懷裡,粉面桃腮的樣子。
不動聲色的擺盤,兩個阿姨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笑意。
曹亮和秦灃在兩個阿姨出了小餐廳之後,走了進來。
蓮花形的燈罩投下一朵蓮花光影,靜謐的氣氛適合情人間私語,可現下卻有兩個碩大的電燈泡。
宮小白有點不好意思,掙紮著要從他腿上下來,“我自己坐。”
“別亂動。”他強勢地箍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彈分毫。
宮邪挑眉看向對面兩人,“都這晚了,你們還沒吃晚飯?”
隱隱的,語氣裡有一絲嫌棄。
秦灃思想活絡,當即笑著解釋,“這不,等著爺嘛。”
宮邪淡淡地收回視線,拿起筷子,把碗遞給秦灃,“盛飯。”
他懷裡抱著小姑娘,倒是不太方便。秦灃二話沒說,盛了一碗白米飯,遞到他手上。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對面看戲的兩人直接跌掉下巴——
宮邪挑了一筷子的白米飯,喂給宮小白,低頭問,“想吃什麼菜?”他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臉上,看見小姑娘倦怠的一張小臉,只覺得怎麼疼她都不夠。
宮小白餓了,嚼著嘴裡的米飯,眼睛在桌面幾盤菜上掃了一圈,都是她愛吃的菜,便說道,“隨便。”
宮邪捏住筷子,撥了清蒸鱸魚的一塊肉,仔細挑了刺,喂給她吃。
對面兩人目瞪口呆,覺得這一口狗糧噎得慌,紛紛起身盛了飯,挾了足夠的菜,默默端著碗出了餐廳,遠離大型屠狗現場。
“他們幹什麼去了?吃飯吃得好好的,怎麼都走了。”宮小白吞下一口鮮嫩的魚肉,卷著舌尖說道。
宮邪筷子挾了一片筍尖,繼續喂她,“別管了,他們吃飽了撐著了。”
吃飽了撐著了的兩人:“……”
——
第二天一早,宮邪在一片微光中醒來,懷裡摟著暖乎乎的小身子。
他昨晚破天荒的失眠了,總覺得少點什麼,渾身不得勁,半夜起來沖了個澡,躺進被窩裡,本來以為能輕松入眠,還是無法入睡。
想來想去,賴這丫頭,給了他那樣一個意外的驚喜,他食髓知味,想一吃再吃,壓根剋制不了從骨子裡鑽出來的空虛感。
宿夜未眠,他抬手摁了摁有些悶疼的太陽xue,側眸看向睡夢中的宮小白。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沒狠心佔有她,他怕一旦嘗到滋味,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