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
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實踐起來是另一回事,她壓根不得要領,磨蹭到最後,還是宮邪教了她。
暮色沉沉,天邊懸掛著一輪皎潔的清月,散發著幽幽冷冷的光。
偌大的主臥裡,響起男人沉重的悶哼。
那一瞬,他變得不像自己了,靜若古潭的眸子蕩出瀲灩緋色。
宮小白累得靠在他懷裡閉目休息,聲音委屈到了極點,帶了點哭腔,“這個啊……怎麼辦?”彷彿下一秒就要哭了。
宮邪低笑一聲,翻身平躺在床上,撥出一口氣。
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猶如炎炎夏日,兜頭淋下一盆涼水,只覺得從頭頂到腳跟的舒爽,從未有過的巨大的歡愉,尾巴骨都還在發顫。
平複了好一會兒,他探身拿了床頭抽屜裡的毛巾,把小姑娘揉進懷裡,憐愛無比地幫她擦手。
這麼一會工夫,宮小白沒了先前的害羞,扯著他的手問,“我棒嗎?”
“……”
宮邪扔了毛巾,摟過懷裡的小人兒,又是好一通親吻,只吻得宮小白暈頭轉向,上下眼皮都快黏住了,他才沉沉地道,“很棒。”
宮小白掀開了沉重的眼簾,嘟著嘴慘兮兮地控訴,“可是我好餓,肚子都餓癟了,你還一直……”
“起床,喂飽你。”他堵了她後半句話。
宮邪利索地穿上了襯衫、西褲,並把襯衫下擺一絲不茍地紮進西褲裡,不過三兩分鐘,他又恢複成那個人前清冷貴氣的宮爺。
瞥見小女孩還躺在被窩裡,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她用心取悅他的樣子,眼中瞬間暈開笑紋,傾身抱起她,拿過長袖衫幫她穿上。
兩人去衛生間梳洗了一番,由宮邪抱著她下樓。
宮小白單手摟著他的脖子,跟個大爺似的,甩了甩垂在他臂彎處的腳丫子,“嘖,書上說的果真沒錯,吃飽饜足的男人簡直聽話得像狗狗一樣。”
吃飽饜足的宮邪黑了臉,“什麼書?”
宮小白挑了挑眉,若無其事道,“我就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好啊——”男人拖長了尾音,拖在背後的一隻手撓她腋下。
“咯咯咯。”宮小白止不住地扭,躲避他的“攻擊”,卻怎麼也逃不開他的魔爪。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她實在忍受不住,嬌聲求饒。
秦灃和曹亮坐在客廳打遊戲,罕見的,到了這個點還沒吃晚飯。眼見兩人甜得跟蜜裡調油似的從樓上下來,進了小餐廳。曹亮收了手機,朝廚房喊道,“準備準備,可以開飯了。”
廚房裡傳來阿姨的應聲。
“我眼睛瞎了?剛剛下來那個男人是咱爺?”秦灃把手機扔沙發上,跳起來朝小餐廳看去,滿臉的不可置信。
曹亮古怪地瞅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不是爺還能是別人冒充的嗎?
他沒聽出秦灃話中的重點,見他跟只猴子似的往上躥了一下,更加疑惑了,“你有話就說清楚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