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遠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眼淚混著笑意在他臉上呈現,他捂住了眼睛,笑意瞬間被壓下。他低頭,劉海蓋住眼眉,半張臉露在外面,但被頭髮壓住的眼睛,有了光亮。
站在門外的金事佑將薰衣草放在臺子上,本來是鮮花的,但被金事佑一支一支地製作成了乾花。
左甜:“走吧。”
金事佑低埋的頭顱緩緩抬起,對上左甜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臉。
左甜沒有理會金事佑的反應,徑直走向外面停著的車子。
金事佑又看了一眼裡面,眼睛看得很清楚,他思念的人就在裡面,儘管知道他很需要自己,但他還是不敢踏步。
陸寧遠在大家都休息時儘量加快腳步走到門外,門外臺子上正好就是那束乾花,淡紫色。
陸寧遠坐在臺階上,雙手抱住花,仔細地看了一會兒,花束上還有一封信,陸寧遠將信從花束上取下,塞進了自己的上衣裡,貼合著胸部,感受著信紙的冷,慢慢地用胸口將信紙捂熱。
陸新豐:“遠,還好嗎?”
陸寧遠:“哥。”
陸寧遠依舊是坐在臺階上,沒有動一下。
陸新豐點燃一顆煙,嫻熟地抽了起來。
抽到一半時,他開口。
陸新豐:“要我把花幫你抱回房間嗎?”
陸寧遠:“我不想別人碰他。”
陸新豐:“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我支不支援你。”
陸寧遠:“你不總是這樣嗎?只想遠觀,不想摻身。”
陸新豐:“遠,我是你哥哥,你的事我怎麼會不管呢?”
陸寧遠:“你看上什麼了?我難道還有什麼是你想得到的嗎?”
陸新豐:“別這麼說,我們是家人,送你出國是為你好,在國外安排戒同所讓你每天晚上去治療也是為了你好。”
陸寧遠:“別說了,你想要什麼,你想讓我做什麼,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