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陸維琛果斷將宣紙拿起來,放在旁邊的蠟燭上燒了一下。
火光躥起,將整個大堂照的很亮。
可這樣的火光不過一瞬之間。
火光在宣紙上蔓延,險些燒到了陸維琛的手指。
陸維琛匆忙鬆手,點燃的宣紙落在地上,最後的一點火光滅了,只剩下一片灰燼。
白如深進門的時候,剛好看見的是這樣的景象。
剎那的火苗很亮,卻驟然落地,化作一片虛無。
白如深抬眸,目光和陸維琛的撞在一起。
他道:“陸兄,深夜前來,還望見諒。”
君令儀躲在屏風後聽著外面的聲音。
陸府大堂的屏風是這兩天準備換掉的。
屏風幾乎是貼著牆放的,後面的位置也十分狹窄。
君令儀和秦止兩個人在裡面站著,幾乎就是身體貼著身體。
秦止的手臂環在君令儀的腰上,似是害怕君令儀突然出去,只為了離開這個地方。
其實秦止想多了,就算君令儀想要求死,她也不會那麼傻。
自從雲城之後,君令儀對於白如深便多了一份防備,今日白翹翹也告誡她不要靠近白如深。
更何況她不去北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秦止的動作不過是多此一舉,但君令儀沒有掙紮也沒有說話。
縱然有太多的無奈,可那短暫的可以用一個正當理由和秦止依偎在一起的機會,真的太難的了。
君令儀默默站著,順便聽著外面的聲音。
深夜來訪,陸維琛和白如深的關系真好。
就連君令儀也要開始懷疑,其實陸維琛和白翹翹之間沒有任何的聯系,不過是因為白翹翹受不得陸維琛和白如深之間的關系罷了。
這種假象仔細想想,好像比陸維琛就是白翹翹之前總是提到的旺財這個假設成立的可能性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