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蹲在地上看著蠟燭,眼眸之中似是閃爍了淚花。
陸維琛道:“嚶嚶嚶,我先祖年間的燭臺,就這麼被摔壞了。”
說罷,陸維琛抱起燭臺,又心疼地擦了擦。
這景象,足以看出這燭臺的貴重。
秦止一直站直了身子,除了手上有簡單的燒傷之外,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冷冷看著陸維琛,道:“出什麼事了?”
陸維琛抬眸怒目瞪著秦止,道:“你們夫妻倆吵架就吵架,為什麼要拿我的寶貝燭臺出氣啊!我……”
陸維琛還想再說些什麼,他的眼眸抬起,撞上了秦止的目光。
秦止只是淡然地看著他,眼眸中無悲無喜,更沒有任何的怪罪和憤怒。
可這眼神就像是強力膠水,馬上將陸維琛的嘴巴封了起來。
陸維琛閉上了嘴,不太服氣地抱著燭臺生悶氣。
秦止看著她,道:“什麼事?”
他剛才還那麼火急火燎地跑進來,現在看起來,怕是注意力都放在燭臺上了。
聞聲,陸維琛回過神來。
他抬頭看著秦止,道:“你們兩個快藏起來,白如深來了,不能讓人看見你們還在京城。”
聞言,秦止的眉頭微蹙,喉間發出一聲輕應。
因為剛才陸維琛耽誤了一些時辰,門外似是已經傳出小廝引著白如深向著大堂來的聲音。
君令儀抬眸,眉頭還皺著,就已經被秦止打橫抱起,走到大堂的屏風後面。
陸維琛又心疼地看了兩眼自己的燭臺。
縱使再心疼,燭臺不能恢複到原來的模樣。
陸維琛摸了兩下燭臺,聽著外面的動靜開始將大堂簡單的收拾一下。
他走到座位邊,一抬首便看見了那張密密麻麻寫滿了“燕寧”字樣的紙。
陸維琛的眸間輕動,喉結也動了一下。
他好像懂得秦止剛才那般失態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