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沒有辜負她的希望,繼續道:“吳國人很高興,跟著雄蠱找到了一間空蕩蕩的屋子,雄蠱在那屋子裡飛個不停,一遍遍地轉悠,卻不再一個固定的地方停下來。
吳國的祭祀見狀雖覺得有些奇怪,可她堅信自己的蠱蟲不會出錯,惠王也沒有辦法能拿出埋在身體裡的蠱蟲。
範圍已經縮小,她下令,就算是把這座房子夷為平地,也要把惠王找出來。”
秦止的聲音又頓了一下。
這一次,君令儀已經完全沉浸在這個故事裡,顧不得什麼其他的事情,更沒有再插話。
她的眉頭皺著。
秦止平日的話不多,可如今聽著秦止講故事,暗啞的嗓音揪著人的心。
君令儀好像就是那個被吳國人逼到了絕境的惠王,整顆心都是揪著的。
秦止頓了頓,繼續道:“吳國的人多,又一心想要抓住惠王,所謂夷為平地,他們真的做到了。
可是他們還是沒有發現惠王,雄蠱還在這片土地上隨意飛舞。
天空已經微微泛白,吳國人筋疲力盡,再過幾個時辰,惠王身上的蠱可能就死了。
突然有人提議,惠王會不會藏在低下。
吳國祭祀得了這個思路,驟然驚醒,讓人開始挖地三尺。
可惜地剛開始挖,便是地動山搖,機關遍佈,吳國辛苦去尋找惠王的人,全都葬送在了那片土地上。
唯有雄蠱依舊在這片土地上一遍遍的飛著。
它不過是一枚蟲子,卻連一個空隙都找不到,更飛不到雌蠱所在的位置。”
秦止講完這故事,輕輕抿了一口水喝。
君令儀的眸子轉了轉,道:“所以,惠王真的藏在地下?”
“嗯。”
秦止頷首,道:“鄭國漸漸衰敗,諸侯崛起,鄭國漸漸沒落,京城的一個工匠早就察覺到了事態的難以控制,為了保護他們的王,他在皇宮附近秘密建造了一間屋子。
這工匠是少見的能工巧匠,他在屋子的下面建造了一座無堅不摧的密室。
吳國打入,惠王剛剛出逃,他便帶著惠王一起躲進了地下的密室裡,吳國人想要挖地三尺,只會是自掘墳墓。”
君令儀聽著,也不禁驚嘆道:“以一人之力製造出阻擋眾人的密室,這個人不光是個能工巧匠,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嗯,齊國案卷的記錄之中,也可見惠王對他的稱贊。”
“那……”
君令儀將手中的銀絲匕首拿出來,問道:“可是這些和銀絲匕首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