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現在他的手就這樣懸在半空中,能觸及的只有冰冷的空氣。
他的目光抬起,看著陳錦凝漸行漸遠的背影。
蕭瑟的花園吹起一陣冷風,凜冽地拂過陳仲英的臉頰,也拂過他緊鎖的眉頭和無奈的眼眸。
他向著陳錦凝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眸中的無奈終是化作堅定和狠絕。
秦止……平西王……
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是你勾引錦凝在先,讓她對你念念不忘,那這所有的一切就不可能因為君令儀而結束。
剛才君令儀和陳仲英說了半天,那些話到現在不過就是廢話。
這盤棋怕還是要再下下去。
哪怕君令儀已經握住了他的命脈,為了錦凝,就算是拼上這條命,陳仲英也會一直走下去,絕對不能輸!
後花園裡,陳仲英的拳頭緊緊攥在一起。
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錦凝的臉上始終保持著美好的笑容。
……
彼時,禦書房內。
秦止和皇上一同踏入。
鴨燻生煙,在禦書房內暈開一片。
剛一進門,秦止沒有看到皇上口中的寶貝,倒是看見桌邊擺滿了各色的顏料。
色彩各異,皆屬上乘的顏料粉末被裝在一個個玉製的小碗裡排列開來。
秦止看著顏料,目光微凝。
皇上已率先走到桌邊,開口道:“五弟,這些東西你可識得?”
秦止垂首,“臣弟邊疆多年,對繪畫並不精通。”
聞言,皇上的喉間發出一聲輕笑。
皇上坐下來,笑著指著秦止道:“五弟啊,自小你就有這個毛病,做什麼事情都是謙虛的很,若是讓真的不精通的繪畫的人來了,怕是連這個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
秦止未言,皇上的指尖拂過玉製的小碗,道:“這些東西,都是繪畫材料中的上乘,朕近來有個大膽的想法,想同五弟一起分享一下。
父皇當年崇尚戰事,將我齊國山河擴大,一舉成為幾國之中最昌榮鼎盛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