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收拾遺物的必然是很親近的人,而且他什麼都沒拿,就剛好只拿走了最重要的日記本。
直覺告訴米亦,這個人很重要,很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
“米亦,這些事都是我揹著米凱勝告訴你的。”
“他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
米凱勝明明一開始說了實話,後來去了拘留所為何又要推翻這一切?
“這件事我不好明說,你自己琢磨吧!你是聰明人,應該很快能想明白。”
從咖啡廳離開,米亦直接去了以前的出租屋,算是運氣好,剛好趕上房東準備離開。
“米小姐啊!好久不見,你現在成了人上人了。”窄窄的巷子裡,一股風吹來,夾雜著雨後的酸味兒,和房東此刻的語氣如出一轍。
沒時間去和房東生氣,米亦直接開門見山。
“房東,我母親死後,除了米凱勝還有誰來過。”
房東眼神忽然一瞟,“你問這個做什麼?”
這神情,一定有問題。
“在他之前,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來過對嗎?”
米亦的猜測令房東瞬間心虛起來,眼神也忽上忽下的,漂浮不定,一看就是有事隱瞞。
“沒有,就只有你爸來過。”房東故意揮揮手,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那個人是誰?”米亦肯定的語氣,令房東很不爽。
“都說了沒有了,你還問什麼?再說都過去這麼久了,我怎麼記得!”
米亦很識趣,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遞到房東面前,令她眼前一亮。
金錢可以撬開所有貪心人的嘴,房東就是其中的一個。
貪婪的眼神在支票上生了根似得,根本移不開,伸手就要去抓支票,然而支票只在手心過了一遍,還是落在米亦的手裡。
米亦晃了晃支票,提醒她用答案來換。
她不甘的收回目光,極不情願的開口,“好像是有一個年輕的男人……”
“是誰?”
“我也不認識那個男人,只知道很年輕,戴著一個黑色的口罩,但是看眼睛,是個帥哥,因為特別溫柔。”
戴黑色口罩……
米亦只想到了一個人,卻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一個人。
“他還說了些什麼?”
“沒有,他從進門,就只拿走了一張相片和一個日記本,然後說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來過就沒了。”
還給了一筆錢,不過這個房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