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嶽檸歌挑眉,“在朝政之上,也有君子嗎?小舅舅,你這是和我開玩笑麼?”
姜即墨比了比嶽檸歌的腦袋:“最近長高了不少。”
嶽檸歌知道,姜即墨這是在岔開話題。
秦太子……
嶽檸歌眯起眼睛來,並不繼續追問。
她果斷地走出雅間,然後往角落裡面瞄了一眼。
連翹正被燕舞煩的腦袋都快爆炸了,可在人前她又不能動手,只能被燕舞纏著,著實難受。
見嶽檸歌出來了,連翹如獲救星,趕緊掙開燕舞的手,快步迎了過去。
“走唄。”嶽檸歌笑眯眯地看著連翹,眼底是對方永遠都猜不透的深意。
燕舞沖嶽檸歌施禮恭送,等嶽檸歌身影消失在樓道的拐角處,燕舞才走回雅間:“小王爺,小姐有沒有同你說什麼?”
“她同我說的事多了,你要問什麼?”
“肯定是回營淄城呀。”
“這個到沒有。”姜即墨將銀子放在桌上,瀟灑地走出去,嘴角上揚露出森白的牙齒:“這個蕩城,不安穩咯。”
姜即墨覺得實在是有意思。
嶽檸歌初到營淄城的時候攪得城中暗流湧動,幾乎可以算是局勢大扭轉,從一個並不得寵的鄉野丫頭成為長公主的義女,在嶽府揚眉吐氣。
而當初趾高氣昂的李氏母女,卻從雲端跌落谷底,現在都沒入黃土。
姜即墨站在欄柵之後,靜靜地看著嶽檸歌遠去的背影。
這丫頭所到之處,必定風起雲湧,就和當年的那個人一樣。
那個人,以傾國之色帶著巴蜀皇朝的至寶而來,只可惜……
孤傲如她,最後隱姓埋名消失在朝野之間。
姜即墨的神色有些黯淡,燕舞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王爺在想什麼?”
“巴蜀有佳人,絕世而獨立。”姜即墨臉上露出苦笑,“那是本王的陳年往事。”
那個陳年往事,並不能夠在這片曾經屬於大夏皇朝的地頭上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