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你才死了!”
南宮詢聲如洪鐘地回應著,讓劉城主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去。
巧姨捂著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宮詢的雙手都恢複了本來的顏色,眸光也清明瞭不少,而且他的氣息順暢了不說,整個人都精神煥發,一點兒都不似大病初癒,這藥真的管用!
阿順的傷也好了不少,登時回過神來:“我立刻多抓幾副藥送去鄰鎮。”
劉城主正要反駁,他身後的一群民眾爭先恐後地嚷了起來:“你們人手不夠,我們來幫忙!”
眼下,救人如救火,鄰鎮是什麼情況大家一無所知,此刻青甲症又有了治療的法子,大家都不再畏懼,說起鄰鎮大家都不會再像之前那般談虎色變了。
“縣主大人,你真的是女神醫呀!”阿誠由衷地說道,“初初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縣主大人,還望縣主大人恕罪。”
“我也挾持了你,大家當抹平了。”嶽檸歌不大擅長擺架子,她平和的模樣更是深入人心。
緊接著阿順又熬製了一副藥給巧姨,巧姨病的不重,所以沒有多久就好了。
眾人都不敢怠慢,這耽擱一刻鐘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所以大夥兒都齊心協力地將熬製好了解藥給鄰鎮送過去。
這麼一折騰,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
嶽檸歌忙完了之後才回過神來,娰尊呢?
她昨夜好像把娰尊留在了苗春堂!
嶽檸歌的眉梢微微一跳,那家夥如此記仇,這廂她回去,還不得頂著一頓臭罵。
在忙完了一切之後,巧姨尋了個蹩腳的藉口來到嶽檸歌身邊,她臉色有些尷尬:“檸歌,有些話,我作為一個外人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現在她的身份是有些尷尬,若是在從前,她還可以開門見山地問出口,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巧姨,你想問什麼?”
“那位公子……”巧姨嘆了口氣,“其實我現在已經不是魏閥三房的七夫人了,也不算你的長輩,那麼唐突的問,是顯得不打妥當,不過我還是想問問,那個公子和你是什麼關系?”
嶽檸歌微微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巧姨,你該不會是懷疑我有二心吧?”
巧姨尷尬地看著嶽檸歌,後者如此年輕,在她離開營淄城的時候,嶽檸歌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分外得寵,而魏越澤不過是個庶子,說句不好聽的,魏越澤生母不詳,根本就是野種。
她有這種擔心是自然的。
嶽檸歌笑道:“他是我遠方表哥,我去天道院求學時候碰上的,他年少時候生了一種怪病,聽說秦嶺深處的醫神治病很有法子,我這不是帶他去治病麼?”
“阿澤知道嗎?”
“他應該知道吧,不過巧姨你也曉得,他日理萬機,最近聽聞齊秦兩國邊境不穩,所以他帶著禤甲軍去協助魏遣將軍去了。”嶽檸歌真話假話參半,根本無懈可擊。
的確她是去了天道院,的確娰尊是在天道院路上被她“撿”到的,的確魏越澤知道她離開了天道院,的確齊秦邊境不穩魏越澤出征去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就是巧姨這樣的細作,也不一定能夠查到真相,再說了娰尊身份特殊,他們也不會往那處多想。
兩人正說著話,於大夫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