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微微蹙眉,這邊剛剛踏進牢房的嶽良緣嚇得想往回跑,可嶽錦繡有備而來,她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嶽良緣的長發,將其往後一拉,匕首已經架在了嶽良緣的脖子上。
“果然本性難移。”嶽檸歌皺起眉來,“說罷,你要什麼。”
“我要什麼,你最清楚。”嶽錦繡咧開嘴笑的十分瘋狂,她從未想過事情竟然進展的如此順利,很慶幸自己打了嶽檸歌一個措手不及。
嶽檸歌讓開身子,將一條路給讓出來:“你要走,我不攔你。”
“呵,嶽檸歌,你當我現在傻了?我若是要走,有大把的時間來謀劃,兄長不會任由我被你殺的,我現在不想就這樣走。”嶽錦繡的匕首鋒利無比,挨著嶽良緣的脖子,好似一不留神就要割破嶽良緣薄薄的面板。
遠在大門口的差婆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嚇得“哎喲”一聲:“怎麼會有刀!怎麼會有刀!”
這些囚犯在進牢房的時候都會搜身,將利器都給收走,就連發簪都不允許留著,可這次嶽錦繡的手裡可是真真的刀!
差婆嚇得就要走,嶽檸歌卻道:“你站住!”
“縣主饒命,縣主饒命!小人不是……”
“你現在出去,不過是將她同夥給放進來!”嶽檸歌冷聲道。
嶽錦繡笑的十分瘋狂:“嶽檸歌,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一點。”
嶽檸歌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就在這個時候,一扇牢房的門堂而皇之地開了,更是嚇得差婆連連磕頭:“縣主,縣主,小人不是,小人不知,小人……”
因為害怕惹禍上身,現在都還不清楚情況的差婆口齒不清地說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一襲素縞的人,不慢不緊地從那間開了門的房間走了出來。
“嶽鶴鳴,沒想到你竟然有閑情雅緻在牢房裡面等著我。”嶽檸歌嘴角微揚,全是鄙視。
嶽鶴鳴行至嶽檸歌的面前:“你殺了我母親,應該知道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嶽檸歌道:“我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那還等什麼?”嶽鶴鳴嘴角挽起一個微笑的弧度,但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陰惻惻的,令人毛骨悚然。
“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束手就擒?”
“我知道你是個武者,要殺你,並不需要我親自動手。”
“你覺得我會自行了斷?”
嶽鶴鳴沒有看她,只是將目光挪了個位置,定定地看著被嶽錦繡用刀架著的嶽良緣,萬分惋惜地說道:“錦繡的刀子不長眼睛,你若是不自行了斷,那麼你的良緣妹妹可就沒命了。”
“那也是你的妹妹。”
“呵呵,你以為我是你,這樣蠢?”嶽鶴鳴顯然是要破罐子破摔,“我自出生就和別人不一樣,試問兩個普通人怎麼能夠生出一個武者?基於這個,我遊學四方,終於在聖域找到了答案,這根本不可能。”
“你早就知道,你是李滄荷和別人私通而生的野種?”嶽檸歌言辭裡面充滿了挑釁。
嶽鶴鳴不惱怒,他認為沒有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生氣,免得讓自己徒添煩勞:“你說我是野種,那你不也是?”
嶽檸歌道:“如你所言,既然我們都是野種,那你讓嶽錦繡挾持一個和我們都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做什麼?”
“你這話說的就不一樣了,我是沒良心的野種,你是有良心的野種。”嶽鶴鳴笑道,“我不相信,你會眼睜睜地看著‘你的’良緣妹妹無辜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