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澤解決掉獨孤霸帶走嶽檸歌,黑龍門的人雖然不敢說半句話,但是他身為魏閥的將軍,赫然無視西寧鎮和營淄城之間的協議,觸怒了西寧鎮幫派的逆鱗,眼下正追殺他們二人。
“來,喝了。”魏越澤伸手將嶽檸歌扶起來。
她脊椎受了重傷,雖然運氣好,沒有斷,但要起身也是件困難的事。
就是這麼輕輕地動了下,嶽檸歌的額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來,可她沒有吭聲,咬著唇自己憋著。
“一個女人,瞎逞能做什麼。”
魏越澤有些不滿,明明他就在身邊,明明他就可以給她依靠,這女人就是矯情。
可這是他魏越澤的女人,矯情起來都那麼可愛。
嶽檸歌忍著疼,忍著苦將藥湯給喝下去,冰涼的胃中終於是有了點溫度,也緩緩地觸及到一絲饑餓感。
“咕嚕——”
黑暗之中,魏越澤看不到嶽檸歌的窘迫,只是覺得嶽檸歌這樣靠在他的胸膛十分舒服。
“你現在還不能進食,我不確定追兵什麼時候到,所以必須得先為了把傷給治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不用管我,免得你這位將軍被人抓了,讓朝廷顏面無光。”
嶽檸歌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現在已經不能動彈,她何必要拖人下水,只是她的話卻讓魏越澤忍不住笑了起來。
魏越澤輕輕地將她散亂的頭發理了理:“真是個傻丫頭。”
若是有人能夠抓到他,那麼他們也不會藏匿在這裡了。
忽然魏越澤心中玩性大起:“你猜我們現在在哪兒?”
“我怎麼會知道,從營淄城到西寧鎮這一路上我並沒有看到什麼驛站和村莊,只有……”
只有燕舞說的天道院。
可她不會猜測魏越澤是帶著她來了天道院。
“我們在西寧鎮。”
自然,魏越澤不可能去天道院。
天道院是他心裡的一個梗。
他厭惡學院。
“那些小崽子肯定想不到,我竟然帶著你又返回了西寧鎮。”
行軍打仗最讓人捉摸不定的就是兵不厭詐,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魏越澤這一招的確是高。
在擊傷獨孤霸之後,趁著混亂將嶽檸歌帶走,所有人包括受傷的獨孤霸都會認為魏越澤和嶽檸歌逃了,可他們萬萬都想不到,當下的魏越澤正在西寧鎮的某個角落為嶽檸歌治傷。
“你來的路上可有見到燕舞?”
此刻嶽檸歌心裡卻有些發苦,她當下算是脫險了,可燕舞又身在何處?也不知道她逃掉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