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深情款款,可在嶽檸歌的腦子裡面卻浮現出當初他在她的房間裡面強吻她的畫面,登時心中又對魏越澤反感起來,忍不住想要將手抽回來,魏越澤哪兒讓她如意,手下力度稍微收緊,她便無計可施。
“那老闆日日都來,你都不去攔一攔,就不怕他偷學了工藝,搶了你的生意?”
見脫身不得,嶽檸歌只有轉移話題,試圖用正經事來分散開魏越澤的注意力。
哪知魏越澤一聽,卻是呵呵一笑:“他若是有本事,早就將麻將打造出來了,你以為我會給他留後路嗎?”
魏越澤在戰場上見慣了生死,人命對於他來說可貴卻又如草芥,這是種極端。在營淄城中,他見的最多的不是明刀明槍,而是暗箭難防,吃了幾次虧,他知道該如何防備小人在背後謀算他,當琳琅閣的老闆拒絕他入股的想法之後,魏越澤並沒有閑著,花了重金將當初在琳琅閣打造瑪瑙麻將的工匠給請了過來。
他不是好人,一開始就想到了後招,如果工匠不肯,那麼他只有動手。
好在人都是貪財的,一聽說有比琳琅閣高的工錢,工匠二話不說還帶著自己的徒弟跳槽過來,省了魏越澤不少麻煩事。
這些日子木寧軒的生意一日好過一日,琳琅閣卻是日漸蕭條,這讓琳琅閣的那位老闆有些不大相信,於是天天都喬裝來瞧瞧,試圖打聽一番木寧軒的老闆是誰,可每回子他都無功而返。
就在今日,他卻是眼力勁賊好,竟然看到了那夜和魏大公子一起來的女子!
老闆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趕緊離開了木寧軒。
“你沒來的時候我想了想,”魏越澤握住嶽檸歌的手不鬆,“麻將這玩意兒和金葉子一樣,都是富貴人家玩的,若是要推廣出去,只怕……”
“誰說麻將是富貴人家玩的。”嶽檸歌打斷魏越澤的話,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來:“瑪瑙麻將那是為了迎合你們這些紈絝子弟用的,若是開賭場,用竹、木就行,甚至有些好打磨的石塊都成。”
魏越澤點點頭,卻冷不丁地冒出四個字來:“紈絝子弟?”
嶽檸歌本以為魏越澤是在贊同她的說法,哪知後者和她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前前後後魏越澤就聽到了那麼四個字——紈絝子弟。
敢情他這個大齊最年輕有為的將軍就是她嶽檸歌口中的紈絝子弟?
嶽檸歌想往後閃躲一番,哪知魏越澤已經欺身上來,半分退讓的空間都不給她。
“你的腿被人看到怎麼辦!”嶽檸歌一時之間脫口而出。
這裡並不是他的別院,外面就是店鋪,萬一店小二或者工匠不小心闖進來,看到魏越澤的雙腿並沒有瘸,此事鬧到齊王那,可是欺君大罪。
魏越澤微微一愣,聲音軟了下來:“你在擔心我?”
嶽檸歌也是一愣:“我擔心你做什麼,我只是擔心別人認為我和你同謀。”
嶽檸歌的確是擔心魏越澤的腿被人發現,畢竟眼下他們之間走的十分親近,於理於情都說不過去,作為一個魏閥未來的兒媳婦,和大公子不清不楚的算個什麼事。
“那也是擔心。”魏越澤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輪椅上,手還是沒有松開。
魏越澤總會給自己找到藉口,讓他自己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