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羽衣”粉衣女子接著回道。
“千歌百舞不可數,就中最愛霓裳舞……”蕭近的聲音似笑非笑,慢悠悠道,“霓裳羽衣……”
“侯爺英明。”叫霓裳的那個女子行了一禮,軟軟地說道,“我們兩人的名字就是取自《霓裳羽衣曲》。”
“你們是姐妹嗎?”蕭近忽然問道。
“回侯爺,不是親姐妹,但是勝似親姐妹。”
“哦?”音調微揚,似是而非,“是嗎?”
“是的。”周霓裳帶笑,說道,“我一直將羽衣當親妹妹看待。”
“親妹妹啊……”蕭近意味深長拉長了語調。
巫白雨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不祥預感。
蕭近說頓了頓,忽然說道:“周歲元將你們送來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們,本侯有一個習慣?”
“哼!”巫白雨躲在假山後,翻了一白眼,不由吐槽道蕭侯爺,你一身的臭毛病,誰知道您老說的是哪個犄角旮旯的習慣?
“成雙成對的本侯向來不喜歡。”蕭近說道。
“??”巫白雨納悶。
蕭近豎起了一根指頭,抵著下唇,意味深長地說道:“所以,你們兩個,只能留下一個。”
又來!巫白雨的預感應驗了!心口騰升一股子無名火。
蕭近這種喜歡看戲的臭毛病,在哪裡都能發作!
什麼叫只能留一個?這分明是在挑撥人家兩個姐妹的關系嘛。要是那兩個姐妹為此爭論起來,那才真的是隨了侯爺願了。
蕭三天最愛看人與人之間的撕咬傷害。他似乎樂此不彼地挖掘著人性中的惡,喜歡看他們變成野獸彼此撕咬對方,你死我活,醜態百出。
有病!
巫白雨忿忿吐槽了侯爺,注意力又回到李羽衣跟周霓裳身上。
對付蕭近,只有兩個辦法。
耍賴或者用愛。
耍賴,這是個技術活,不豁出去臉皮是做不到的,那兩位看樣子是做不到。
那隻能用愛了。只要那兩個姐妹真心關愛彼此,互相為對付考慮著想,都選擇讓對方留下,那麼蕭三天的戲也就看不成了。
巫白雨藏好身子,暗暗握拳:你們倆,可不要上當啊!
“侯爺的意思,我懂了。”身著粉衣的李羽衣緩緩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