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近似乎繞有興致:“那,依你看,該唱什麼?”
“白衣蒼狗,春花秋落,這季節自然是唱些勸人惜時的歌曲。”
蕭近沒說話。
“淺語能上去獻醜嗎?”齊淺語問道。
“可以。”蕭近說道。
“兩位的竹筏借我一用。”齊兒說著,走到那兩個剛下來的女子面前。
兩個女子自然不會有一件,齊淺語提著裙子,上了竹筏,然後竹筏向水中心劃去。
齊淺語一身紅衣,映著精綠的竹筏,像是開在層層疊疊翠綠中的一抹驕傲的紅,陽光照在她身上,映出萬綠從中一抹紅的驚豔。
竹筏悠然自得搖到池塘中央,齊淺語的歌聲響起,
“青絲嘆,玉櫛綰華,鸞鏡梅妝顏傾城,憑蕊珠宮女羞殺,寒暑幾番月如腰,樓臺小聚頌今朝……”
巫白雨揉了揉耳朵,伸著脖子,認真地聽齊淺語唱歌。
不得不說,齊淺語的嗓子不是一般的好,透著十六歲該有的清脆,但也帶著一份不符年齡的沉穩微啞,結合到一起,恍若天籟。
但……她不喜歡。
“嘆青絲,霜鬢素衣,流光一寸朱顏老,夢若複生散朝雲,榮枯幾歲春不住,槳聲燈影瘦西湖,嘆青絲青絲嘆……”
竹筏緩緩前進,齊淺語邊舞邊唱。
巫白雨看得出神,翠綠中燒起一片火焰,燒地心口灼熱,手腳跟著沸騰,想要做些什麼。
她……
巫白雨摸了摸發熱心口,定了定心神,她竟然也想跳舞。
…………
…………
齊淺語表演完後,仰著頭,輕巧地走下竹筏。
“侯爺,淺語獻醜了。”
“不錯。”蕭近不鹹不淡誇了一句,便興趣索然,不再看齊淺語,而是轉向剛才載歌載舞的兩個女子,“你們叫什麼名字?”
“侯爺,我……”齊淺語還想說什麼,被自己的丫鬟扯了扯袖子,只能咬著下唇閉嘴。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巫白雨微微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心中的莫名其妙的複雜是擱哪裡來的,嘆一聲,齊姑娘,你才十六歲啊……
“回侯爺,小女子周霓裳。”黃裙的女子恭恭敬敬回蕭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