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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月居裡,一眾失寵夫人們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等待自己命運被他人宰割,那滋味猶如火烤油烹,著實折磨人。而守在粹月居門外的丫鬟們滋味更不好受,那些失寵夫人的命運不在自己手上,作為失寵夫人的丫鬟的她們,命運更是不由自己做主……主子留下了,她們還能混一口飯吃,主子若是不幸被遣送了,她們的明天也就跟著斷送了。
一眾丫鬟們臉色神色不安地等在粹月居外面,神情比自己裡面的主子還心焦,有人忍不住伸頭想窺看裡面的情況,可又不敢造次,只能不停絞著手絹,死死盯著大門緊閉的粹月居,踱步幹著急。
這時,粹月居大門緩緩開啟了,丫鬟們提著一顆“噗通”直跳的小心髒,紛紛看向來者。
巫白雨埋著頭,繃著肩膀,壓抑著什麼似的從粹月居中走了出來。
“巫夫人!”宛兒扒開眾丫鬟,率先沖道巫白雨身旁,找急忙慌問道,“怎麼樣了?我家夫人怎麼樣了?”
巫白雨緊咬下唇,搖了搖頭。
宛兒見狀臉色大白,如遭雷劈似的,踉蹌退了幾步,眼淚刷的流了出來。
“宛兒,你誤會了。”巫白雨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搖頭有歧義,趕緊解釋道,“胥姐姐的去留我還不知道。”
“那……”宛兒聞言,像是被人從深淵救出來一般,抹了把眼淚,問道,“那您怎麼出來了?”
“我……”巫白雨咬了咬牙,沒開口,而是一臉“沉重”地拍了拍宛兒的肩膀。
結果不言而喻。
一眾丫鬟面面相覷,心思複雜,面色各異。
“巫夫人,我家夫人怎麼樣了?”一個小丫鬟按捺不住,率先問道,“她會被遣送嗎?”
“還有我家夫人?她怎麼樣了?”
“我家夫人,還有我家夫人!”
“……”
“……”
丫鬟們蜂擁而至,將巫白雨圍了個水洩不通,嘰嘰喳喳,七嘴八舌,全是詢問粹月居裡面狀況的。頓時,巫白雨的耳畔一陣此起彼伏的亂糟糟詢問聲,結果她哪句也沒聽清。巫白雨想出卻出不去,硬推開她又做不到,一時間,還真不知該怎麼應付這群小麻雀一樣的丫鬟們。
“前面的!都在幹什麼呢?”一個脆亮的聲音響起,拯救了被圍困的巫白雨。
圍著巫白雨的層層疊疊的丫鬟們,聞言一下子散開了,於是,巫白雨看到了那個出言解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