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希佇立在那,聲音不疾不徐,把最早怎麼聽到聲音,對方說了什麼,直到最後自己打趴兩人,這一整個過程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昨晚到場的也一一記了筆錄。
王公安扭頭找了幾圈,問道.“那兩個人在哪呢”。村支書指著桌子最裡邊,在那躺著呢。
他走進發現了地上的兩人,想把最近的二麻子揪起來,發現對方胳膊、腿軟得像一攤泥,叫了幾聲也沒反應,轉頭看向支書。
支書嚇了一跳,心想不會死了吧,那可毀了,又看向顏希。她淡定地走過去,“沒事,就是卸了對方的關節,我現在就給歸位”。
說話間,蹲下一陣咔咔關節的響聲,伴隨著殺豬般的嚎聲,她起身拍了拍手,沒事,已經好了。這一番操作,屋裡的人頭皮發麻,集體打了個寒戰。
瘦猴和二麻子感覺自己骨頭啥的都歸位了,身上哪都不疼了,嘗試站起身,發現自己一點事也沒有。
忌憚地看了顏希一眼,心想時光要是能回流,想抽死當時的自己,惹誰不好,惹到這麼個活閻王。
兩個公安也一臉好奇的檢查兩個人的身體,發現確實是沒啥事,活蹦亂跳的。
王公安審問瘦猴兩人,“剛才當事人說的是事實嗎,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或者反駁的”。
兩人低下頭,不吭聲,王公安招呼小劉公安,把人綁了,回派出所再審。
臨走前,王公安嚴肅地對顏希說,“你這屬於防衛過當,你知道嗎”?
她淡笑一聲,語氣平和,“我是個醫生,昨晚發現他倆身體有些小毛病,我這是給他們治病呢”。
“不信的話,可以去醫院檢查,他們現在的身體健康得很”。
看著一臉胸有成竹的顏希,又看了一眼好好站在那的瘦猴和二麻子,王公安沒再說別的,壓著人走了。
等公安走了,安靜的人群瞬間炸開了鍋,多少年沒見到這麼大的陣仗了。
大夥都捨不得走,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八卦。
就聽許愛紅一臉氣憤地大聲嚷嚷著,“不是我刻薄,這個媳婦真不能要了,誰家媳婦這麼能惹事,不用等我家建軍回來了,現在我就休了這個女人”,
支書生氣地看著許愛紅,“德順家的,你這是鬧哪出,情況你不是聽清楚了,建軍媳婦也是受害人,你怪她很沒有道理”。
許愛紅這次一點也不退縮,就想趁著這次機會把顏希趕走,上次答應小路把對方留下,自己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次說什麼也不能留她了,只要把她趕走,錢就又回到自己手裡,兩個孩子還能翻出自己的手掌心。
越想心情越振奮,“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她要是一點問題沒有,人家能盯上她”。
“反正我不能讓她耽誤建軍,今天我們姜家堅決不能要她了”。
二壯娘勸道,“建國娘,建軍媳婦人多好啊,這段時間治好了多少人的病,診費也不貴,沒錢還可以先欠著”。
“對兩個孩子也好,之前什麼樣,你再看看他們現在,後孃當到這個份上不容易,你咋還不滿意”。
“是啊,之前小路和花花破衣囉嗦的,瘦瘦小小,整天低著個頭”。
“現在這兩個孩子收拾多利索,新衣服白球鞋,在村裡見到特別有禮貌地給我打招呼,就跟那城裡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