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打晃顏希穿過來好幾個月,現在已經9月份了。
這天晚上,她在本子上記錄好一天的病案,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
兩個孩子在煤油燈下,津津有味地讀著連環畫,走過去收走他們手上的書,“別看了,晚上看書傷眼,近視就不好了”。
花花一手撐著桌子,一手託著腮幫,“好無聊啊,除了看書不知道還能幹點什麼,真枯燥”。
好笑地看著她苦惱的樣子,“讓你跟我學醫,你不想學,那就想想你喜歡什麼”。
她掰著手指想,哥哥喜歡做生意,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現在是不允許個人做生意的,你們學習上很有天分,這才多久,已經認識不少字,還都會寫了。
你們看的連環畫和故事書後面都有投稿地址,可以給雜誌社投稿。
花花頓時坐直身子,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對哦,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小路眼中劃過懊惱,怎麼沒早想起來的,有了稿費就可以琢磨乾點別的,當孩子太被動了。
顏希看到準備構思故事的兩人,拍了拍手,“也不是一天就能寫好的,現在抓緊洗漱睡覺,都多晚了”。
收拾完,吹滅煤油燈,三人躺在炕上,花花興奮地說個不停,不知過了多久,大家都沉沉地睡去。
半夜,顏希聽到院子裡傳來哎吆的聲音,再仔細聽就沒有聲音了。扒開雙手雙腳緊緊纏著自己的花花,穿戴好悄悄下了床。
靠在屋門邊,隱隱約約聽到細碎的說話聲,“我靠,竟然在院牆邊插著尖玻璃,老子的腳啊”。
另一個猥瑣的聲音傳來,“瘦猴,你還行不行,不行你就在這望風,美人我替你笑納了”。
“放你孃的狗屁,二麻子,說誰不行,說好了人歸我,錢平分,怎麼,想反悔”。
就聽二麻子說道“那不能,我都是有媳婦的人了,就不跟你爭了”。“算你識相,勝利這個臭小子,有玻璃茬子竟然不知道,害得老子挨這一下,還等著我的手娶他姐姐的時候,要彩禮,呸,屁毛沒有”。
“就是,勝利那傻小子真是又蠢又毒,你說人都得手了,她不嫁你能怎麼辦,還等著要彩禮,傻瓜”。
聽著兩人絮絮叨叨的話,顏希明白今天這一出都是孃家弟弟顏勝利惹出來的。
那也是個不務正業的,天天跟一些二流子混在一起,偷雞摸狗,現在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兩人的腳步聲已經到了屋門口,其實他們的腳步聲真的很輕,一般人是根本感覺不到。
要不是顏希練武,耳目聰明,也很難覺察到。
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工具,插門的木頭栓子一點一點地被撥開,屋門被輕輕地推開。
她躲在屋門後面,看到兩個人影進來,上去一腳踹翻一個,一手拎過另一個,三下五除二把對方胳膊腿的關節卸了個遍。
如法炮製,把另一個全身關節也給卸了。
悽慘痛苦的嚎叫聲,響徹在小趙村的半空,顏希不慌不忙地點起煤油燈。
小路和花花在喊叫聲剛開始時,就驚醒了,但顏希動作太快了,等屋裡亮起來,兩人才下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