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又看著了空大師在門口香爐裡點燃了一支三息香，越暝這才走出這密室，把牆壁重新合上，坐回茶室，拎起茶水往那隻空碗上一澆，一陣濃烈到極點的異香氣頓時席捲了整個空間。
“喝著像果汁！”了空大師朝著越暝笑了笑，“我倒是沒想到，你的血居然是這個味道的！”
越暝斂眉一直拿著滾燙的茶水往碗上澆著，看著那隻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變小，直到最後徹底消失不見，這才冷聲回了一句：“給你一滴，你敢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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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撼天動地戰四方 第70章 藥湯的作用
了空不說話了。
室內頓時寂靜下來，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
密室裡。
床榻上，季雲開在沉睡一小會後，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發出了細細密密地呻吟聲。
她此刻的感覺很奇怪，整個身體好像被放在了沸水裡煮，但又有一種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張開的舒爽感。
只覺得那往日裡滾燙地讓她難以忍受的溫度，現在卻是舒適地讓她忍不住想尖叫出來。
能聽到自己體內每一根血管裡面血液的奔流聲，那些呈現出些許晦暗的地方，每到一處，都會有一些異常活躍的血液細胞停留下來，吞噬壞的，製造出好的。
季雲開任由自己的意念跟著流走全身各處，最後，到了腦部。
那一瞬間，季雲開覺得自己要打個比方的話，那就是彷彿有一隻陳舊的木塞被驟然拔開，太多太多的畫面一股腦地蜂擁而來，只翻閱幾張，就已經浩瀚到了她都忍不住心驚的地步！
她看到了自己一身白色長袍在高遠的祭臺上祭拜天地，看到了九州四海屬於自己的傾世大婚，看到了一世孤女蓬萊登頂，也看到了九州四海驟然傾覆！
她慢慢明白過來，這是她的起源，起點，開始！
她屬於那方世界的另一個族群，靈族！
“姬靈兩族不共戴天！”
靈族大祭司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這讓她憶起了自己和那個男人生生世世都會相識但最終都不能相守在一起的，所謂詛咒！
也想起了季如初為什麼能夠存在於這個世間。
那是她的惡，她內心深處衍生出來的邪性！
等到季雲開平靜地開啟那面牆壁走出來的時候，越暝回頭，兩雙眼睛都在靜靜地看著對方。
季雲開慢慢走出來，盤腿坐在越暝左手邊的位置，慢悠悠地倒了杯茶喝下去，這才開口：“我想起來了，那具骨雕，是我刻的！”
“莽人骸骨，擁有這世上最堅硬的骨質，最適合用來做骨雕！那是姜原送給我的最後一份禮物！那是他的骨頭！”
聽著季雲開用平靜的語調把這話說出來，越暝心頭鈍痛了下，“雲開！不說了好不好？”
季雲開擺手，搖搖頭，“每一件禮物都是有價值的，我不能辜負了姜原的心意！”
“我要再去一次那個山洞！”
“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