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暝心裡嘆了一口氣。
媳婦有時候太聰明瞭也不好！
季雲開笑笑放開越暝的手，“我沒多想，是洛川告訴我的！你也不用想著去罰他，那味藥，我猜跟靈脈之心印在我額頭上的額紋有關系吧，還有那具骨雕，這些事情一件件湊上來，你覺得我不會去聯想嗎？”
季雲開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視野內遼闊威嚴的廣場，“阿暝，沒遇見你之前，我曾經想過，我會把三胞胎他們帶大，等他們有了各自幸福的家庭和美滿的人生，我就自己一個人去世界各地去走走看看，等到老了，就找一個安靜寥落的地方，每天煮酒烹茶，隨意安適！但越到後面，我就覺得命運這東西，它就像是一個齒輪，每一個齒上，都刻著早就安排好的事，所以我和你會再次相遇，會在相遇後一步步地走到今天。那麼我做的這些，都是我的選擇，有不得已，更多的，卻是我想求的。我大多數時間很開心，所以，你做什麼，別瞞我好不好？”
後背一暖，季雲開身子被腰間覆上來的手帶著朝後傾了一下，而後有溫熱的氣息，繾綣裡絲絲縷縷地溫柔襲上，“我最開始的姓氏，是姬！”
季雲開目光一凝，“那是皇姓！”
“沒錯！”越暝把季雲開擁緊了些，“皇族總會有些不為人知的秘術，當年的皇族並非全部隕落，我的身上，承載了整個皇族大半的靈能，所以輪回的這些年，我的記憶最完整，但同時，受到的壓制也就最強烈！”
“所以你一直都在散靈嗎？”
越暝沉默著點點頭，“我和你世世無法善終，這是根源！所以，我想賭一把，當年，你出現在我床上的時候，其實我是知道的！”
季雲開：“這麼說，被坑的只有我自己！”
季雲開雖然沒動，但越暝能清晰地感覺到懷裡的身體有些僵硬，連忙補救道：“但當時我中了藥劑也是真的，在看到你的時候，是最後一絲清明！”
不然，如果換了別人，他會第一時間把人給扔出去，而不是直接被慾望左右頭腦！
歸結原因，只是因為一個，她！
聽了越暝這話，季雲開才總算心裡舒服了些，“你的失憶是真的，現在已經想起來了是嗎？”
“嗯，那個藥劑是專門對付我的！”
“這個世界很大，存在著不少的遺裔，有些已經被同化了的，也有一些恪守傳統，至今還在傳承著的，我帶你去的微生堂，就是保留的相對完整的一脈！”越暝接著說道，“但皇族不繼，要得到他們這些人的認可，我必須有足夠的實力。在認識你之前，我加入特別行動隊的原因，最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去世界各地執行任務，最危險的地方，收獲也就越大！”
所以在沒有遇見她之前，這人就已經這麼拼命地去規劃以後的路了嗎？
季雲開垂下眼簾，“那味藥什麼時候好？”
她多多少少有些猜測，那味藥，應該是能激發她體內的某種東西。
從亞羅西，到因為她而出現的種種遠古生物，季雲開能感覺到，這一次，她會知道某些除了自己之外，誰都沒有了解到的真相！
說曹操，曹操到。
兩人相擁著沉默了不到幾分鐘，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了空大師端了一個小碗走進來，看見雙雙回頭看過來的兩人，順手抬袖遮住了眼睛，聲音裡多了一分笑意傳出來：“非禮勿視！季施主，趕緊趁熱喝了吧！”
季雲開把越暝還覆在自己肚子上的手給扯下來，面不改色地走到了空大師面前，伸手接過那隻小碗，不動聲色地坐回茶桌前，看著碗裡褐紅色的藥湯，抿了抿唇。
然後仰頭一口灌了下去！
“好喝嗎？”了空大師看了一眼空了的碗，笑著問了一句。
“還行，有點像果汁！”強撐著說完這句話，季雲開眼前一黑，仰頭睡了過去。
越暝眼疾手快地把人扶在懷裡，起身攔腰抱著季雲開的同時還不忘摁了一下身旁的牆壁。
牆壁無聲朝兩邊開啟，裡面是一個佈置古色古香的休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