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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月,丁巳日,大六月十二日,小暑。
歲煞東,有厄北來。
宜祭祀,掃舍;忌嫁娶,栽種。
日暮時候,金甲侍衛披著最後一抹斜陽無功而返。沒有百姓街道歡迎,卻有人在屋舍之中偷偷觀望。
這些金甲士兵,或多或少有些頹唐。他們穿過朱雀大街,跨過躍馬橋,皆是顯得垂頭喪氣。樹上已有蟬鳴,更是令人心煩意亂。
躍馬橋斜後方,有一家“醉滿樓”,正有人透光窗戶望向躍馬橋上。
卻是孟純對著橋上一眾金甲冷哼,他回過頭去,朝無能嚷嚷道:“你們看看,山師陰那臭小子敗仗回來咯。追殺兩個人都追殺不到,還能頂個屁用。”
他口中話語,自然是對著屋中另外三人說的。
偌大雅間,可坐二十餘人,卻被那三人全部包下。
白潤,太史殊,孟然之就像是沒有聽到孟純話語,依舊喝酒吃菜。當然了,太史殊自然是不飲酒的。
孟純見到他們全無反應,一臉疑惑,“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孟然之微微一笑,將孟純手腕拉住,“你不要著急,先坐下,一起喝酒。”
孟純被孟然之拉到座位上。孟然之伸手就要給他斟酒,孟純搶過酒壺仰頭喝了一口,“我懂你們什麼意思,這個山師陰雖然說要和我們作對,但是這次武莫……”
孟然之皺眉將他打斷,“不可直呼大王名諱。”
孟純頓了頓,方才繼續說道:“那個大王自然是不會放過山師陰,我們確實應該慶祝一番。”
白潤與太史殊對視一眼。白潤嘆了口氣,“恐怕事情,並不會如同純將軍心中所想。”
孟純將酒壺放下,疑惑說道:“白先生是什麼意思?”
太史殊贏了口茶水,淡淡說道:“山師陰必能逃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