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呂巍伸手,將他手掌按住,“二弟這動作,又是什麼意思?我難道還能害我親生兄弟不成?只不過呢……戰場之上,意外總會發生。”
“走了!”呂巍輕夾馬肚,緩緩離開,“馬郡守,還在城東等我。二弟,你也別讓人家揚獍,在西城等久了。”
說罷,呂巍揚鞭而去。
呂尚呆在原地,低頭思索片刻。
他抽出腰間紙扇,微風輕搖,似是要揮退城中喧囂,隨後調轉馬頭,重新上路。
他未多言,卻能見目光閃爍。
再回到城牆之上,呂烽自然聽不到他那兩位兄長話語,即便聽到,他也無暇分心。只因他所站之處,已然血流成河。
戰鬥方一開始,呂烽便發現,狄國此次是有備而來。
兩萬餘人,攻他這面城牆,便有半數。
號角聲起,呂烽立於牆上,引領眾箭手控箭弦上,只等狄軍靠近。
只是初次沖鋒,那些狄軍竟然派出方陣。
擁擠狄軍勻速奔來。
他們要做什麼?
在攻城時候,擠成一團,那便是來送死。
呂烽心中頓感疑惑,可狄軍送上門來,豈有放過之理?
五十步時,呂烽揮下手掌,高呼,“放箭!”
“嗡!!!”弓響彙成一聲長鳴。
箭羽騰空而起,又化作箭雨,飛墜而下,穿透人身,紮入大地。
然而,結果卻令呂烽瞠目。
箭羽騰空之時,方陣突變,他們驟然加速,高舉盾牌,遮風擋“雨”。
狄軍甲士動作極快,扛過第一波箭雨,已經靠近城牆不少。
若只是這樣,那便並不新奇。盾陣扛箭,在其餘戰場上,也是常用伎倆。
可只等第一波箭落之後,狄軍居然同時丟盾。
而在巨盾之後,人人身背沙袋!
他們迅速分成六股,湧向護城河六處,訓練有素。
而那六處,正是護城河淺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