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比他們氣派多了。
這句話,林火憋在心裡沒說出去,只是默默點頭。
冀王看著林火神情,微微一笑,看破卻不說破。他反而是將目光,望向大殿兩邊,所謂“不要拘謹,不求繁文縟節”自然不是對所有人說的。
王子可以不跪,揚獍可以不跪,甚至連林火也可不跪。可大殿之中舞姬,即便五體投地,也令冀王面色發沉。
怒火,卻不是指向他們。
冀王目光,從呂尚與呂巍面上掃過,“誰安排的?”
兩位王子麵色一僵。
呂尚眼珠一轉,率先拱手,“父王,你聽我解釋……”
冀王看他一眼,“你安排的?”
“不不不。”呂尚趕忙搖手,“父王莫要誤會,這場歌舞自然是大哥安排。只是大哥安排這場歌舞,也是為了慶祝三弟回家,慶祝我們一家團圓。所作所為,都是出於一片孝心。請父王,切莫要怪罪大哥。”
呂巍聽聞呂尚所言,自己先是愣神,隨後見到冀王臉色越發深沉,他便反應過來。
呂尚這是在貓哭耗子,是在給他當面下藥。
呂巍趕緊跪下,“父王息怒!我知父王不喜奢靡,但三弟歸來,畢竟是件喜事,一時不查,鋪張浪費了些,還請父王恕罪。”
呂巍一跪,呂尚立刻跪他身邊,同樣高呼,“萬望父王寬恕大哥之罪。”
呂烽一臉尷尬,畢竟事情因他而起。呂烽都不知該說什麼,林火更是插不上嘴。
他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冀王對他這陌生人和顏悅色,可為何對自己親兒子如此苛責?
呂巍與呂尚跪伏不動。
冀王面色不變,依舊不發一言。
呂烽見著兩位跪伏兄弟,只是略微皺眉,便轟然跪下,“父王!此事全因兒臣所起,若父王真要責罰,便罰兒臣一人。”
“罰你?”冀王揹著雙手,看著呂烽,“你想如何受罰?”
呂烽露齒笑著,“父王不如就把兒臣罰去邊疆,受些軍隊磨礪。”
冀王呆了片刻,噗嗤一笑,“你小子,這算是罰你,還是隨了你願?”
呂烽撓頭傻笑。
“起來吧。”冀王單掌將呂烽扶起,“你這性子,多少年了還是這樣淳厚。確實也不宜留在王都。這樣……”
冀王拍了拍他肩膀,“父王也知你志向。想去邊疆,父王絕不會攔,但你必須答應父王一個條件。”
“條件?”呂烽面露疑惑,在他心中,這位嚴厲父親,可從未和他談過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