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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無月,花袍賞的,自然不是月光。
章昭平一手持卷,倚著門框,靜立花袍身後。
呂烽與楓叔,從兩側屋頂跳落下來。一人持棍,一人赤手空拳。
林火從陰影處邁出步來,守住內院出口。
甕中捉鼈。
袁雨生環顧四周,冷冷一哼,“只有四個?”幫眾二十餘人,靜靜立他身後。
花袍皺了皺眉,“四對二十。嗯。你說的有些道理,可不能這麼欺負人。”
“知道怕了?”袁雨生手指拂過唇上短須,“江湖險惡,只論成王敗寇,少年郎,你們還是稍顯稚嫩。四個人,又有什麼用處?”
“四對二十,確實太欺負人了。”花袍勾起嘴角,“烽子!”
呂烽甩動長棍,向前一步,“是我,一對二十!”
袁雨生面色一僵,“狂妄後生。”
花袍打了個哈欠,“無用匹夫。”
袁雨生面色鐵青。
呂烽一聲長嘯,墜入陣中。
長棍如龍,蛟遊四方,萬潮避讓。
棍頭前沖,正中幫眾咽喉。擊中一人,呂烽毫不避讓,挺起棍杆擋下側面直刀,順勢撩起木棍,掃倒幫眾一片。
全無一合之將。
而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擒賊擒王!
呂烽氣勢洶洶,如惡龍出水,朝袁雨生直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