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佳佳?你的那個女學生?都叫得如此親暱了?你還真是一個葷素不忌的老混蛋……”
電話中所談及的內容資訊,在經望川得到這份錄音之前都曾經做過相應的預判,而且他最初追尋吳索的本意,也只是單一的為了維護程曉攸的“狼狽”聲譽。所以這份錄音在經望川的眼中,只是一份印證猜想的資料而已。
也正因如此,電話中提及的佳佳,一個一閃而過的名字,一個與鄧西倫曖昧的女學生,才會在他的視線之內幾經躍動卻是恍若未覺。
這是思維的慣性,也是邏輯的盲點。
自己還曾經錯過什麼?經望川輕聲低語,嘴角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將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暗夜,轉而獨自怔怔的出神……
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凌晨三點,在幾近瘋狂的連番搜刮之後,鄧西倫的大腦已經處於一種麻木的宕機狀態。在發出那聲微不可聞的不甘嘶吼之後,他便放棄繼續掙扎,轉而試圖串聯起一些發生在他昏迷之前的瑣碎片段。但卻,一無所獲。
這一刻的鄧西倫無喜無悲,他目光呆滯的望向天花板,心中沒有恐懼,沒有憤怒,沒有不甘,只有清晰地遲滯。不是因為不畏懼,而是他的心中明白,既然對手沒有直接結果了自己,那就意味著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不會再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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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此節,一種無力感卻已湧上心頭。這是貓對老鼠的撩撥,這是惡男對於弱女的隨性調戲,這是強者對於弱者的無聊嘲諷!
但是,恐懼只在死亡之前!也只是在死亡之前!
四肢已經逐漸恢復知覺,稍稍活動之後,鄧西倫慢慢起身,一聲輕嘆之後,他無聲無息的離開病房,融入外面漆黑的夜幕。
第二天鄧西倫沒有出門,也沒有要求警方繼續追究王鵬的刑事責任,甚至連經濟賠償都沒有提出要求。這種反常有沒有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他已沒有心思理會。因為今天,他終於接到了法院的限制令。
這份限制令,他已期盼已久。雖然中午的時候,有關他抄襲的新聞便已被傳播的天下皆知了,但這並不會影響到他此刻的愉悅心情。這份限制令是一個機會,他準備好好加以利用。
雖然原本的計劃已因某些意外的因素而中斷,名聲的受損也已無可避免,但接下來的情況將有所改變。至少,警方對他的監視性保護將從今天開始由暗轉明。站在二層的落地窗前,俯視別墅外面漸漸聚攏的各色媒體記者,鄧西倫的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接下來的三天鄧西倫沒有出門,在外人看來,他的表現很正常。懦弱的蜷縮,小心的舔舐,爾後苟且的偷生。這也是他正想向外界傳遞的一個資訊,他,鄧西倫,將自此沉淪,徹底消失於公眾的視野。雖然短期之內還不會有太明顯的改善,但至少會多些騰挪的空間。
鄧西倫已經想通了一件事情,或者說是一件事情的兩個方面。自己不必再去費心猜測,到底是誰想要結果自己的性命。他只需要知道,第一,自己還有時間,被折磨的時間,因此,那個女人不會讓自己輕易的死去;第二,自己還有機會,這個機會便源於自己的隱匿,因為那個女人,同樣不會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去。
這份機巧的心思他還是有的,而現在,他所要與對方比拼的,只是一份耐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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