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卻見只有花玲瓏獨自一人看著電視,程曉攸、羅玉竹似是都已休息,大廳內倒是難得的清冷。
心有所念,與花玲瓏簡單寒暄幾句,經望川便快步上樓走進書房,調出電腦中複製自吳索收集的各種資訊,沏上一杯清茶,收攏心思,仔細的重新檢索起來。
夜已深沉,茶水也因多次沖泡而變得沒有滋味。揉揉酸脹的眼睛,經望川起身來到窗前,點起一根香菸,目光投向漆黑的遠方。已經複檢了兩遍,依舊沒有任何新的發現,難道是自己的判斷有誤?
緩緩地搖搖頭,心中瞬間便將這個荒唐的理由拋諸腦後。吳索肯定是收集到了r的某些資訊,或許只是一個轉瞬即逝的片段,或許吳索與此時的自己一樣,並未察覺這其中隱秘的某種關聯。
到底會是怎樣的資訊?又是怎樣的在無意之中因意外而交集?而那個意外的交集點,似乎只有鄧西倫?
畢竟這其中的大部分資料都是來源於雷斌的電腦硬碟,且檔案丟失前後,也並未發現有人牽涉到後續發生的系列謀殺案件之中。而吳索在接受雷斌的委託之後直至其死亡,期間吳索的重點監視人物,便是程曉攸與鄧西倫了。但程曉攸卻與端木的抄襲案沒有牽涉……
重新坐回到電腦前,經望川將吳索的竊聽錄音單獨調出,再次靜心傾聽起來。幾經反覆之後,他的嘴角終於露出一抹愜意的笑容。
那是一段鄧西倫與尤莉的通話錄音……
鄧西倫:“小尤物,這麼晚才來電話,是不是剛剛應付完老雷?怎麼,是寂寞難耐,還是沒有盡興?”
尤莉:“流氓,你們男人在女人面前,血液總是會不自覺地湧向下面的小腦。老雷和你一樣,都是喜新厭舊的薄倖之人。雖然他現在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有些焦躁,但對女人的基本禮貌還是有的。單這點就比你強,你是假通透,其實你心裡對女人才是真正的刻薄。”
鄧西倫:“這是實話,我也從未否認過。就如我也喜歡你的直接,你也不能否認我刻薄的魅力。”
尤莉:“我只是欣賞你這種沒來由的自負,算了,與你鬥嘴我還不如去做個面膜。我給你打電話是有個事情問你,你最近是不是有哪裡得罪了老雷?沒開玩笑,不是指你們那種爭風斗氣的齷齪事情?”
鄧西倫:“這話從何說起?我除了自己那點可憐的自負,又有什麼資格去得罪老雷?你說的詳細點,為何你會得出這種結論?”
尤莉:“不想說算了,老雷今天把你簽署的那份承諾書與手稿原件都從我這裡取走了。那也是一個笑面虎,你認為他會沒個理由?即使只是一個懷疑,他也會毫不遲疑的採取反擊。”
鄧西倫:“哦!?看來老雷最近的確是受了什麼刺激,可他為何會算計到我的頭上?”
尤莉:“還在裝?你肯定是動了老雷的利益,否則即使是為了某個女人,他也不會借我之口向你傳遞如此直接的威脅。他知道我們彼此的關係,你認為老雷會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鄧西倫:“我的確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但說到女人,倒是老雷最近在動我的女人。我這裡還沒放手呢,他就如此的肆無忌憚……”
尤莉:“你不是也一樣在勾搭他的老婆?禿子笑和尚,你們這是彼此彼此。那你再想想,會不會真是無意之間的一個誤會?不對!你不會是真的準備向程曉攸那個瘋女人下手吧?”
鄧西倫:“你都說了那是一個瘋女人,我又怎麼會沒個分寸?我最近一直都與佳佳在一起,就是在躲那個成天做夢的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