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經望川的預料,傅戎這次倒是表現得很淡定。他再次撇撇嘴,一副我早知會如此的表情,“萬事不能強求,我視金錢如信仰,奈何金錢視我如糞土。徒呼?我的品格不是凡人所能理解的,所以自然也無需遮掩。至於勇氣,我也是從來不缺的。只不過我不得不善用我的良心,將其仔細的一層層的包裹。若非我的麵皮張力有限,你肯定有機會見識我更加非人的無畏……”
下午三點的時候,鄧西倫被一陣悅耳的門鈴聲驚醒。他萎靡的從床上起身,掃了一眼窗外陰沉的天空。誰會在這個時間登門?即使是那些“朋友”活著的時候,他的居所也不會有人受邀做客。這裡不僅是他的居室,更是他靈魂的淨土。所以,他對那些警察的怨恨,甚至遠超那個給他下毒的女人。
鈴聲只響了一遍便停止了,似乎門外之人很有耐心。鄧西倫簡單整理了一下儀容,他臉上的紅腫還未完全消散,但較之上午已是好了許多。隨手帶上一副大號的墨鏡,鄧西倫邁步下樓。
別墅的院門是鐵柵欄樣式的自動門,站在門前,院門口的情況可以一目瞭然。
鄧西倫從容的拾級而下,院門外的情形卻是令他略感詫異。
一個身穿制服的年輕人似是正在接受盤問,他被兩個身著便衣的警察夾在中間,手裡拎著一套外罩透明塑膠袋的黑色西裝。那個年輕人是小區對面乾洗店的夥計,名字他記不大清楚,好像是姓王。這是來給自己送洗好的衣服,只是最近自己有送過換洗的衣服嗎?
“鄧先生,這個袋子裡是你的衣服嗎?”一位警員不等鄧西倫詢問便直接開口,“我們負責你的安全,希望鄧先生能夠配合。”
鄧西倫沒有開啟院門,隔著欄杆向對方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謝謝,衣服不是我的,但送衣服的人我認識。你們需要我怎麼配合?”
制服青年聞言有些慌亂,“鄧先生,我是來給您送衣服的。這是您愛人今早送到店裡的西服,說您今晚有活動,所以才特別交待需要加急清洗。”年輕人說著又從兜裡掏出一個信封遞到鄧西倫的手中,“哦,對了,您愛人怕您事情忙會有疏忽,還特意留下一封信,囑咐讓務必親自交到您的手裡。”
“我的愛人?你見過我的前妻?”鄧西倫疑惑地接過信封,他掃了一眼身旁的警員,見對方沒有阻攔的意思,便隨手開啟看了起來。
“哦,我之前沒見過。”年輕人再次愣住,“可她說她是您的妻子,這難道也會有人冒充?”
鄧西倫笑著搖搖頭,“沒事,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謝謝你,你先回去吧?若是有什麼事情,我會再聯絡你。”
他將信紙重新摺好後交給身旁的警員,笑容依舊平緩而溫和,“衣服不是我的,是趙東林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將趙東林的衣服送給我,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提供配合的資訊。還有這封信,勞煩二位也一併帶回去交給肖隊長吧?”
說完,鄧西倫轉身回到屋中,緊握的雙手已經鬆開。他輕微的嘆了口氣,“趙東林也死了,那麼接下來就輪到我了。來吧,我的寶貝。看看我們是誰先倒在對方的面前,這是一個有趣的遊戲。女人啊,還真是刻薄的如此直接。也好,我也厭倦了這種遮遮掩掩的虛偽表演,只是這一次,我會努力給自己一個驚喜。”
一絲不加掩飾的猙獰,隨著他嘴角的弧度漸漸勾起,而後,他無聲的笑了起來。信的內容很短,只有一句簡單的告白,“我已經將你們的偽裝逐一剝離,莫心急,我來幫你蛻皮。”
這是那個女人的口吻,雖然字是列印的,但他確定不會有錯。已經自信的不再加以掩飾?還是你愚蠢的以為,我不會藉助警方的勢力除掉你,只為給自己一個體面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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