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總給人換手錶的女殺手,會不會與殺死王紅衛的那個殺手是一夥的?不然簡昕宜為什麼會跑到我這裡搶案子?”肖魏沉默半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經望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沒有回答。他聳聳肩,然後將自己的視線偏轉,開始慢慢的發散焦距。
肖魏已經反覆“啟發”了經望川很久,希望他能嘗試分析一下殺手接下來的目標或意圖,但經望川拒絕了。
原因無他,邏輯思維不是臆想,自己有輕度的人格分裂不假,但無論單獨拎出哪一個,都不會是神經病!而肖魏此時的思維模式,已經無限接近於精神分裂。
雷斌僱傭的殺手在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之後,還順帶手的殺了雷斌這位“知情者”?這是需要多大的腦洞,才能藏匿如此深邃的思想?經望川其實迫切希望確定一個資訊,九月一日,這個日期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惜他並未從肖魏這裡,得到任何的相關資訊。
若是單單從合作的角度上分析,簡昕宜警官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這種情況不可能、也不會發生,那個女人的強勢,已經在經望川的心裡劃下了一道鴻溝。
“看來只能是先行傳喚鄧西倫了,這感覺還真是憋屈!”肖魏一聲嘆息,坐直了身子。
“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唯一的勝利者。”經望川收回視線,說道。
“我要在你家外圍佈置一些人手,這一點沒得商量。可是你不覺得自己的方式很冒險嗎?”肖魏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設若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是程曉攸,警方一旦公開對她採取保護性措施,兇手勢必會蟄伏以待。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何況我們也不是全無準備,這點風險值得一試。”經望川也是搖頭苦笑,說道。
“除了程曉攸之外,你還能想到誰?”肖魏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又回到了之前的起點,經望川只能再次解釋道:“幾乎是所有人,包括鄧西倫、羅玉竹、何雯麗,甚至還有宋立成。所有目前已知的與雷斌本人,或者雷斌公司有關聯的人,我們既不能解除懷疑,也不能將其排除在保護範圍之外。”
肖魏點了點頭,再次陷入沉默。
經望川眉頭緊鎖,雖然仍是覺得有些不妥,但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是的,他沒有將吳索的資訊告知肖魏,一則是出於保護程曉攸隱私的目的,內中有些小小的私心;
二則是他隱隱的有種感覺,覺得吳索手中所掌握的有關鄧西倫的某些“猛料”,或許與目前的兩起案件都有關聯。說是直覺也罷,總之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他始終揮之不去。
他無法在內心完全說服自己,自然也就無從說服別人。加之肖魏幾次看似無意的反覆詢問,迫使他在第一次有所隱瞞之後,其後也就只能是不斷地反覆“堅持”了。也正因如此,他才對肖魏這名老資格刑偵警官,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我給你提供一些方便,你也要無條件的配合警方的工作。若是之後你又想起些什麼,記得直接給我打電話。”肖魏說道。
這話像是臨別囑咐,又似是另有所指?
經望川點點頭,“我會的,其實現在我就有一個小小的建議,傳喚鄧西倫的時候,最好一起叫上羅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