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故意順著兇手指引的方向走,然後再順藤摸瓜?可你又怎麼能確定,鄧西倫就是兇手的誘導方向呢?”肖魏不解的問道。
“因為尤莉的房間門鎖沒有破拆的痕跡,室內也沒有任何的侵入與打鬥痕跡,所以合理的推斷,嫌疑人應該是一個有房門鑰匙的熟人。而據我所知,目前有嫌疑且有條件的關聯人,除去已經死去的雷斌,便只剩下鄧西倫了。”
“我們知道尤莉與這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係,但兇手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只是為了把水攪渾?”肖魏搖頭說道。
經望川也是搖頭,“正是因為我們目前還無法推斷兇手的真正意圖,所以我們只能暫且如此,讓兇手自以為已經達成了目的。此外我在勘驗現場時還發現,尤莉的反抗程度很輕微,與雷斌當時的情況類似。肖sir,哦,肖隊,您能否將雷斌的屍檢情況簡單的介紹一下,我也好有個佐證條件。”
“我只能講一下兇手麻醉雷斌的手法,其他的細節不能透露,我們有我們的┈┈”
“可以!你們有紀律,我知道。”經望川有些急切,這一刻,沉浸於思索的他似乎忘記了二人彼此之間的身份。
肖魏沒有介意,笑了笑,“好吧,我就將檢驗、分析的結果,跟你簡單的交代一二┈┈”
“果然,的確經過二次麻醉,”等肖魏說完,經望川像是自問自答的說道:“兇手在行兇前,同樣是使用了麻醉迷香。我之前在尤莉的浴室門口,忽略了地面的一點汙跡。那汙跡很是細微,色澤淺灰,幾乎與地磚顏色一致,應該是兇手意外灑落的一點香灰。二氫埃託啡、西班牙短絞索,難道兇手有境外的旅居經歷?”
“你為什麼總在糾結那個西班牙短絞索?你跟我講講這東西是如何使用的,我也需要有自己的專業判斷。”肖魏說道。
經望川回神,歉意的笑了笑,“西班牙短絞索的結構很簡單,一根鋼絲加兩個手柄而已。鋼絲隱藏於對接在一起的手柄內部,使外觀看起來像一支口紅長短的圓柱體。
但是我曾經看到過一個很神奇的改裝版本:將一個皮質的卡託固定在左手的手臂上,卡託向外微弓,與頸部粗細基本契合;弓角的兩端各有一個金屬滑槽,使用時只要將鋼索套住被害者的頸部,不用實施者轉身借力,便可依靠支角的作用,快速無聲、節時省力的勒死被害人。“微笑的寡婦”便是對這款改裝版本的暱稱,據說使用時還可以增加實施者的愉悅感。”
經望川連說帶比劃的描述了一番,卻發現對面的肖魏已然目瞪口呆。肖魏此時的思維已經混亂,怔然片刻,他才澀聲說道:“現在的人已經如此變態了嗎?怎麼會如此的沒有是非觀?你是在哪裡看到這些東西的?怎麼會猜測兇手有境外的生活經歷?”
這就變態了嗎?這世界的陰暗又豈會如此簡單?經望川再次搖了搖頭,“是一個名叫“暴虐聖母”的網站,規模不大,只有義大利文和葡萄牙文兩種轉換文字。”
肖魏聞言,沉默良久。
“說說你的第二個條件吧?”肖魏嘆了口氣,說道。
“我想了解一下發生在淮安大廈的案件情況,只要有關聯的人物關係資訊就可以。”經望川說道,神情再次變得專注。
“那是簡隊負責的案子,死者是一名計程車司機,男性,身高一米七,體重六十八公斤,四十五歲,名叫王紅衛。初步懷疑是王紅衛對雷斌勒索未果後,被其僱兇殺死。
死亡時間已過四天,不,已經五天了。勒索媒介、兇手身份資訊未知,被調查的人中的有一個關鍵人物,是廣播電臺的主持人羅玉竹。此人不但是雷斌的情人,而且還是鄧西倫的前妻!”肖魏這次不但講的很詳細,而且還附帶了一些額外的資訊。
“第三個人!”經望川失聲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