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由西南戰區血戰而歸的十一師師長程墨少將,皺眉望著臺上的司令員,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閣下,我依舊對此次指控保留意見,因為在我看來新十七師NTR部隊,是聯邦軍方最優秀也是最堅忍的一批軍人,他們沒有道理叛變。”
略一停頓,不待胡鏈將軍回答什麼,程墨師長沉聲說道:“叛變總需要理由,他們執行最危險的任務,七十名成員現在死的只剩下了不足十人,而且已經完成任務,一旦迴歸便將成為聯邦英雄,他們有什麼理由捨棄光榮與故土,投靠那群毛茸茸的帝國人?”
聯邦軍方地面部隊的將領們,對於司令部不遺餘力追殺那支叛亂小隊的命令,已經開始產生疑惑,尤其是在先前那場衝突之後,他們更是生出了極大的牴觸心理,總覺得嗅到了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而做為鐵血軍人他們最牴觸這一點。
胡鏈中將緩緩挑起了眉頭,面sè冷漠地環視室內眾人。
他不是杜少卿,沒有足夠的資格或魅力鎮yā住這批在生死場上翻滾數年,狂妄強悍的將領,如果此時此刻不能拿出有足夠威力的東西,那麼可能將要面臨一場非常難堪的圍攻,甚至還可能會為先前那場衝突付出些代價,即便他最終靠著上級權威硬壓下這些人,威嚴卻再也無法找回。
蘊著怒意的眉毛漸漸舒展開來,胡鏈面無表情地在桌面輕輕一點,調出數十幅由軍事衛星連續拍攝的高畫質度地面照片。
“叛亂需要理由,一群聯邦最優秀軍人叛變聯邦更需要理由,我理解你們的疑問。”
胡鏈看著圖片上的那支逃亡叛軍小隊,看著那兩具簡易的擔架,看著人群中面容模糊卻足以看清眉眼的某人,說道:“我想你們都應該認得這個人。”
他回頭冷漠望著這些強悍驕傲的師長們,看著他們震驚的表情變化,看著他們緊緊抿著嘴唇,心情不自禁地變得愉悅起來,緩聲說道:“你們需要理由,這些優秀軍人的叛變需要理由,那麼在我看來許樂的出現,就是最簡單的理由。”
室內的將領們難抑震驚情緒,盯著圖片上那張模糊的面孔,他們有的人是聯邦精銳師的師長,有的是權重一方的地面部隊主官,但他們非常清楚這張面孔的力量。
是的,在很多人包括他們看來,老七組那些優秀軍人沒有任何叛變聯邦的理由,但只要許樂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可以隨時隨地為他去死,更何況是叛變。
作戰指揮室內一片沉默,混著菸草與咖啡味道的空氣驟然凝固,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
胡鏈看著眾人的反應,轉過頭盯著角落裡被兩名憲兵控制住的赫雷,冷冷說道:“赫雷師長,你必須停職接受軍法處的審查。
今天我理解所以原諒你的衝動,但如果下一次你再掏出自己的佩qiāng,擺在桌上亂吼亂叫,我直接斃了你。”
赫雷臉sè鐵青,被憲兵抓住的兩隻手臂急劇顫抖,他想要再說些什麼,想要再做些什麼,然而看著圖片上教官那張如同三年前一般沒有絲毫變化的臉,他失去了所有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