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機甲和開汽車一樣瘋狂。改造機甲像改造汽車一樣膽大妄為。胡作非為。大概聯邦地機修工程師中。也只有許樂這個被封餘大叔教壞了的學生。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許樂才重新抬起了頭來。滴了兩滴眼藥水。剛剛洗過的頭髮。被汗水佔據了每一根髮絲。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
脫下衣服。放下黑色皮箱之中。在存貯位置處固定好皮箱。他摁動了手中一個小工具的按鈕。淡淡的藍光從手中滲了出來。迅即佔據了整個操控艙。卻沒有滲透到機甲的外表
許樂確認這種干擾並不會影響到機甲自身的系統。才放下心來。這種藍光小儀器他的第三個。不過他並不擔心什麼。因為這個小儀器的自毀裝置非常生猛。任何企圖破解指紋鎖的舉動都被限死。無論被誰揀去。也不可能知道這個小儀器的真實用途。
這個藍光小儀器的構造並不複雜。卻可以讓人在第一憲章的光輝下暫時隱藏。只有大叔天才的大腦才能做出如此逆天地設計。許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手中的藍光。從中吸取著勇氣和信心。自己既然是大叔唯一的學生。對擬真系統地改造。肯定也不會失敗!
只穿著一條內褲的許樂。坐在機甲悶熱的操控艙中。就像一個**的不安嬰兒。穿上擬真系統後。他感覺身上像是蓋上了一床沉重的絲綢被。每一寸肌膚都有微微緊繃的感覺。這種面板上地觸覺與壓覺完全相反的現像。令他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
接通電源。進行初重動。進行電腦系統重新認證。擬真系統開始運作。無數痠麻的感覺。出現在他**地面板之上。漸漸的這種感覺消失不見。卻又有些小刺痛出現。就像有很多螞蟻在往他的毛孔裡奮勇前進。好在這種感覺也沒有持續多久。不然許樂一定會認為前代工程師牛人設計的這種系統。完全是用來刑訊逼供的。
艙門緩緩關閉。密閉空氣發出嘶嘶的最後聲音。緊接著腰後方的引擎開始轟鳴作響。只是這些聲音許樂已經聽不到了。他只是緊張地看著頭盔裡的資料顯示。等著擬真系統完全接駁的瞬間。
黑色地依然靜穆地矗立在對戰室的正中央。
操控艙內的許樂閉上了眼睛。緩緩地感受著自己肌膚上的奇妙感覺。然後開始調動自己體內的力量。一股略有些灼烈之意的暖流。隨著他的心意而走。迅即佔據了他的全身。隨著那些寬宏的通道穿過骨骼筋絡血肉。微微釋放於面板表面。
擬真系統採集的是人體肌肉面板生理訊號。許樂從沈老教授地學識中汲取的養料。讓他似乎找到了一種讓擬真系統還能識別自己體內力量的方法。這種雙重訊號採集。才是成功的關鍵。
然而他沒有絲毫信心。要知道聯邦科學事業的每一次成功。都是以無數次的失敗做為基礎。
許樂睜開雙眼。看著近在眼前的淡綠色顯示光屏。沉默片刻後。動了動小手指。
空曠的對戰室中。黑色的機甲垂在機體腰側的合金手指。忽然間滋地一聲。動了動。
如此細微。如此美妙。此時只有他和許樂才有進入的密碼。他開啟了那扇門。然後看到了對戰室內的景象。下意識裡停止了一腳步。
因為港都半島酒店前孔叔最後的淒厲言語。白玉蘭一直在猜測許樂的真實身份。所以先前才會提到費城李家。他本已走了。卻又有些擔心許樂不聽自己的警告。要強行去試驗那些危險的機甲動作。所以他又半路折回。
做為聯邦軍方最冷血強大的機師之一。白玉蘭有很多隱藏著的實力。甚至他也曾經完成過那些兇險的動作。甚至更為漂亮。所以先前雖然驚訝於許樂的悟性。卻有些不以為然。畢竟機甲的作用是來攻擊目標。而不是用來表演。
然而他此時卻看到一臺黑色的機甲。正在對戰室內用一種怪異的身法快速的前行。在最高的速度等級下。居然輕易地一挫一躍。又做出一個空中劈殺翻滾動作!
白玉蘭的眼瞳微縮。當他看到那臺在許樂的手中。十分輕鬆地連續做出了七個空中躍進突擊動作時。他的右手終於忍不住下意識裡伸進了自己的左衣口袋。
從不吸菸的他。沉默地為自己點燃了一根菸。專注地看著那臺黑色機甲。快速而瘋癲的顫抖著。突進著。
就算是表演。這樣的實力。也太恐怖了些吧。白玉的唇裡。狠狠地吸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今天下午和許樂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心想看來自己說錯了。就算李瘋子在機甲裡。這小子也應該能和那傢伙有一戰之力。只不過還需要一些經驗和殺氣而已。
許樂並不知道那天夜裡。白玉蘭親眼目睹了自己用擬真系統操控機甲時的景象。他只是確認了一點。那套被改造後的擬真系統雖然還有很多缺陷。比如太不方便。比如資料採集速度偏慢。但已經能夠為他提供強大的支援。讓他操控的機甲。做出那些匪夷所思的動作起來。
當然。他也並沒有就此放棄機甲的標準訓練。畢竟日後如果要操控機甲。最主要的方式。還是這種操作杆加觸屏輸入的方式。許樂總不可能把所有的機甲全部都改造成這臺一樣。
他標準訓練時的表現讓白玉蘭有些不解。因為和那天夜裡的瘋巔操作突進完全不同。而且白玉蘭也發現那臺似乎被許樂進行了某種改造。
許樂並不擔心白玉蘭會知道什麼。因為他相信他。他也必須相信他。如果身邊連一個值得信任的夥伴都沒有。這樣的人生未免也太苦惱了些。
就在這種枯燥的重複中。數十天的時間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流走。鄒鬱早已出了院。可愛了一些。只是婚禮的遙遙無期。讓那位部長夫人有些不悅。而鄒鬱的哥哥卻似乎察覺到了一些什麼。
在這段時間內。許樂去了港都四次。加快了幫助果殼工程部研製機甲的過程。畢竟現在一股暗流已經在湧向那位麥德林議員。而帝國那邊也在抓緊。許樂在思考之後。終究沒有因為個人的仇恨而影響到聯邦的利益。
就在八月末的悶雨陪伴下。許樂和白玉蘭再次坐上了高鐵。熟悉地向著港都走去。只是他們此時都沒有想到。有一個麻煩正在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