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操控著高達六米的沉重機甲。感受著操控艙裡的機械及電元淡淡氣息。四周只有監聽器裡的細微電流雜嘈和機甲透過操作艙傳來的沉重腳步聲。極動之中有著極靜……
許樂忽然之間有一種錯覺。操控機甲的自己。只要平靜下來。便是大海中的那團黑色礁石。只要自己動起來。便是劃過大氣層的暴烈流星。隨時可以將這湛藍的青天燒出一片焦糊的傷疤。他心頭一動。再也難以控制心頭的那份渴望。將腦海中那些聯邦軍方標準動作全部拋開。左手猛的一轉操作杆。右手在觸屏上一掃。在一秒鐘內連續輸入了四條資料指令。機甲腰後的引擎猛然倒車……
“你瘋了!不要做這種動作!”
頭盔裡忽然傳出了一個極為暴怒的聲音。往常那個聲音的主人。總是習慣輕聲細語的說話。然後此刻。竟是如此怔。清醒了過來。卻已經無法阻止機甲在猛的一挫身之後。右機械腿猛的上踢。沉重的機身頓時向著上方掠去。畫出了一道漂亮的線條。
白玉蘭端著一杯清茶。沉默的觀看著機戰室裡的動靜。內心卻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靜。
許樂如此風輕雲淡的扔了兩千萬給他。他便已經做好了賣命的準備。只是和這個看似平凡的年輕人接觸越多。卻越能感覺到對方的不平凡。至少他很肯定。如果自己身邊沒有槍械。絕對不願意和許樂正面近身作戰。既然如此。他怎麼賣命?更令他有些吃驚的是。許樂此時操控機甲的表
他從來沒有想像過。一個第一次真正接觸軍用機甲的人。竟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機甲操控到如此程度。
他知道許樂是個怪胎。是個機修方面的天才。在梨花大學裡也接觸過原型機。可他依然無法理解許樂如何做到的這一點。機戰室中那雖然做的動作有些遲緩和僵硬。但從資料反饋的結果來看。許樂完成軍方標準動作的質量並不差。而且趨避反應更是高的令人吃驚。
這樣的表現太過驚人。除非許樂這個人天生神經粗。對於未知的事物根本沒有什麼畏懼。白玉蘭不知道。許樂操基本上是透過身體裡那些熱流。神經確實比一般人要粗很多。
白玉蘭很滿意甚至有些吃驚那臺的初次表現。他端著茶杯想到。許樂這個怪物現在所欠缺的只是與機甲之間的熟悉。和在無數次真實對戰之中所培養出來的經驗。
當然經驗這種東西。也正是最關鍵的東西。就像開車一樣。新手上路也能把汽車開動。像許樂這種神經粗的新手。甚至能把汽車開到二百碼。但卻無法像真正的賽車手那樣。在高速的情況下。依然能夠完美的躲避障礙。保護自
“如果他能上前線鍛鍊個六七年。說不定還真的可以開著機甲與李瘋子對抗一下。”
白玉蘭如此想著。眼角的餘光卻注意到高速的機甲。卻在光滑的的面上。做出了一個難度極大的極剎車動作。
他霍然抬首。
堅硬的合金機甲機械腿。在作戰作態下將履帶內附。用合金趾用來完成抓的。在高速下進行急剎車。憑藉著引擎的作用。可以完成這個動作。但那種巨大的重力負荷卻無法被機甲操控艙的自主變形所吸收。基本上要全部賦加到機師的身上。
光滑堅硬的的板上被沉重的機甲剎車。帶出了一長道火花青煙。白玉蘭眼瞳微縮。不明白許樂為什麼要突然做這個卻發現黑色機甲在重挫之後。機身微微下沉。右機械腿卻是抬了起來。
機甲格鬥技!自殺式躍起攻擊!
白玉蘭猛的站起。對著通話器吼道:“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