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要過去看看?”半夏見著徐昭皺眉,忍不住道。
徐昭搖了搖頭,換了誰誰也不願意讓人見著自己狼狽的一面,更別說之前就出了那樣的事情。
只一會兒工夫,大姑娘獨自回府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府裡。徐府上上下下都在猜測,大姑娘是受了什麼委屈,難不成,是大姑爺又生出什麼事情了。
榮欣堂
徐徽跪在地上,早已淚流滿面:“求祖母替孫女兒做主,孫女兒是被那通房冤枉的。”
老太太氣的面色發紫,猛地將手裡的茶盞摔在地上。
“欺人太甚,當我徐家沒人了!”
老太太大怒,差點兒就暈倒過去,還是跟前的嚴媽媽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老太太息怒,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免得壞了大姑娘的名聲。”
大姑娘打小規矩,又沒有見過後宅得那些個骯髒事,才被那下賤的通房給算計了。那通房實在是個狠毒的,竟然捨得了自己肚子裡的骨肉來誣陷大姑娘。
老太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徐徽,重重嘆了口氣。
“你先起來。”
徐徽哽咽的應了聲是,才站起身來。
大太太王氏見著她滿眼通紅,心裡頭疼的厲害。
她護在手心疼了這些年的徽姐兒,竟然被宋家欺負成這樣,她心裡怎麼能不恨。
王氏拉著徐徽的手坐了下來,細細問道:“這幾個月,姑爺待你可好?”
徐徽先是搖了搖頭,之後猶豫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自打嫁過去,宋承君待她還是極好的,只是他待她好,待那通房茹氏也不錯。
每日茹氏來她房裡立規矩,他看著她的神色,讓她忍不住嫉妒。
可自小她熟讀女則女戒,知道女子不該妒忌,所以也從未為難過她。
誰曾想,昨個兒她竟然故意激怒了她,她只罰她跪了小半個時辰,她便小産了。
說著這些,徐徽又忍不住哭出聲來:“都是女兒沒用,中了她的計,可女兒是什麼樣子的人,他難道不知道,女兒就是再怎麼,也不會使出這種手段,當著丫鬟婆子的面害了她腹中的孩子。女兒解釋過,可夫君和婆母怎麼也不肯相信。”
見著徽姐兒這樣,王氏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心裡更是恨極了。
“走,跟我到宋家去,將那賤婢叫出來對質,娘給你討個公道!”
王氏說著,便站起身來,想要拉著徐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