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聽話的猛地睜開了眼睛。
這裡是火車。
依然哐當哐當的前行著。
身體傳來了陣陣的暖意,原來她竟然緊緊的靠著秦以澤,顧喬喬連忙的坐直了身子。
胸口還在輕微的喘息。
秦以澤從大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方摺疊的工工整整的緋色線條的手帕,遞給了顧喬喬,淡淡的說,“你頭上都是冷汗,擦一擦……”
顧喬喬接過了手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色依然蒼白,平日紅潤的嘴唇也沒有了一絲血色。
她壓制住了心裡的顫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慢慢的擦去了頭上的汗水。
只是眼神好像還有空洞。
秦以澤擰開了保溫杯,遞給了她。
顧喬喬愣愣的接過來,瓶口氤氳著如白霧一般的霧氣,她喝了一口,有些熱,但是並不燙嘴,透過喉嚨滑進了胃裡,感覺熱熱的,人也似乎回魂了。
對面的中年人沒有在意秦以澤的疏離,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年輕人非富即貴。
這年頭,多個朋友多條路,混個臉熟沒準以後就用到了呢。
所以,他滿臉堆笑,“小同志,我說的沒錯吧,你看你媳婦就是被魘住了,醒了就好了……”
秦以澤這次到是輕輕的回了一個嗯字。
而顧喬喬手裡的保溫杯卻哐噹一聲掉在了車廂的地面上。
裡面的水幸好沒多少,卻也灑了一片。
秦以澤手快,迅速的拿起了保溫瓶,然後對著其他人說,“別動,小心滑倒,我去拿拖布。”
然後動作迅速的從列車員那裡拿來了拖布。
顧喬喬的身體再次僵直,她咬著嘴唇,用力的抓住手帕,忍住了顫意,死死的盯著那個剛才說話的中年男子。
個子不高,穿著黑色的羽絨服,腳下卻是一雙黑色的棉鞋。
大約有四十歲,面目普通,眼神飄忽,臉上卻帶著類似於諂媚的笑意。
他沒看顧喬喬,而是想要接過秦以澤手裡的拖布,嘴裡還說道,“小同志,給我吧,小心弄髒你的大衣。”
秦以澤躲過去,迅速的擦好了水漬,看著顧喬喬緊緊叮著那個男人,星眸劃過一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