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層類似金屬的表面,在感受到那層堅硬和冰涼時,他的指尖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這明顯不是什麼造型前衛的飾品,格拉帕從來不及戴那些東西。.
那這是什麼﹖
誰給她戴上的﹖
是……因為他嗎﹖
諸伏景光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小笠原花的態度倒是頗為平常,畢竟這個項圈對她來說就像小孩子犯錯誤會挨父母的一頓揍一樣,家常便飯而已沒什麼特別的,反而是諸伏景光這麼大驚小怪的樣子讓她有點奇怪。.
啊,話說萊伊大哥當時好像也是這樣。.
“你們都沒見過頸環嗎﹖”小笠原花眼含憐憫,“雖然我脖子上的這個打不開沒法借你看,但是組織裡應該還有其他的,你可能去跟朗姆老大申請一個。.”
她說出和當時對著萊伊時說的差不多的話。.
但諸伏景光卻沒有露出萊伊那種隱含無語的表情。.
男人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從俯視變成了仰視,微微上挑的眼角彎起一個柔和的弧度,讓人只是看著心就慢慢平靜了下來。.
“沒辦法開啟,那會難受嗎﹖”
他輕輕地撫過項圈的邊緣,那裡因為琴酒粗暴的檢查還留著一條觸目驚心的紅痕,在小笠原花白皙的脖頸上格外顯眼。.
諸伏景光藍眸裡的光顫動了一下。.
“這個東西會傷害到你嗎﹖”
小笠原花不知道這個陌生的男人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讓她的胸口也變得悶悶的。.
“不會難受,但如果萊伊大哥開啟電流的話會很痛。.”她小聲道。.
電、流。.
諸伏景光在心裡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腦中浮現出帶著針織帽的男人的臉,緩緩勾起一個充滿殺氣的微笑。.
萊伊,很好。.
新仇舊怨等到之後再一起清算,諸伏景光沒忘記自己的工作。.
“我這次的任務內容有點複雜,朗姆要求保密,所以格拉帕可以不要把在這裡見到我的事情告訴別人嗎﹖”
小笠原花立刻像是收到重大任務一般拍拍胸膛,堅定道:“放心吧,交給我”
諸伏景光餘光掃過病床上插滿管子的男人,不經意道:“對了,這個男人的命還有用,你的任務應該和他無關吧。.”
小笠原花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套了話,直接一骨碌全都說了出來。.
“沒有沒有我就是路過順便進來看看而已”她拿出口袋裡的u盤晃了晃,“我的任務只是需要這件醫院的患者資料而已,早就已經完成啦。.”
原來剛才在資料庫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