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歷史看起來是過不去了。
餘初捂著被懟傷的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裝模作樣:“譚隊您慢慢吃,這肚子突然疼了起來,我去找下胃藥。”
看著餘初幾乎落荒而逃的身影。
譚憲少見的笑了笑。
他好像有些明白,封肅的感情了。
餘初這人他之前是看不上的,總覺得她小家子做派,糾結在小情小愛之上。
但現在看起來,她的確有些小聰明,且小聰明都用在正道之上,行事十分有規劃,卻能躲懶就躲懶,明明一身是膽敢孤身從現代區來到京都,一看有人接盤了,立刻就想落跑。
心思通透,也不鑽牛角尖。
這樣的品質下,她又是難得好相處的,生氣了罵幾句,開心的時候逗個幾句,都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
像是養個半大閨女的感覺。
桌子上的菜已經半涼,譚憲卻渾不在意,慢條斯理的吃完,然後收起碗筷到廚房,順手將碗筷一起洗了。
後廚忙完後,他走到院子裡,挽起袖子。
拿起斧子,劈好了幾天要用的柴,挑起水桶,將水缸全部灌滿,甚至還把散落的一把椅子給補好了,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昨晚幾乎一夜沒有睡。
他先補個眠,養好精力,再把這些日子的賬,一筆筆跟他們算。
這一覺,譚憲睡到了黃昏。
他剛推開門,就看見餘初坐在臺階上,靠著門口牆仰著頭,睡得正香。
譚憲眼底神色暖了暖,在原地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才走到她的面前,伸出腳尖輕輕踢了踢餘初的小腿。
“餘初,醒醒。”
餘初從夢裡醒來,對上的就是譚憲俯視的一張冷臉,正在跟周公不捨的睡意,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她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露出個笑來:“譚隊早。”
早?
譚憲看著天機西垂的落日,半是好笑半是無奈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哦,是這樣的,京都物資的調配,按照規定是需要徵得上級的同意的。”餘初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條來,遞給了譚憲,“我想申請一點物資,私用。”
“私用?”
譚憲開啟紙條,上面寫著的多是一些藥物,有消炎藥、感冒藥、還有就是些日常的藥物,量都不多,只夠一戶人日常使用。
他稍稍一想就明白過來:“你要給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