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初心思正在快速思考對策,被打斷後,表情不是很好:“楚……”
“手。”
餘初嘆了口氣,依言伸出手。
楚小哥從袖子掏出一塊糖,塞到了餘初的手心裡。
“我買了很久的糖,今日算是送到了,你們現代區有個詞叫再見。”他笑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今日,就不說再見了。”
餘初猛然抬起頭來。
楚小哥已經後退著,擠進了擁擠的人群之中。
她腦子混亂的思緒開始重組連結,終於將斷的線索拼湊成模糊的一個詞,她嘴唇有些發抖的看向譚憲:“譚隊,他是?”
譚憲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京都駐點時來運轉,還是因為餘初的運氣逆天。
今日擺在上面的哪裡是論學臺,那分明是他們尋求已久,卻求而不得的“神壇”。
屏山書院院長肖昌林坐在上首最左側,手握著椅子扶手,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司城防今日什麼意思?”
他身側站著的書院掌事低聲道:“說是他們司城防今日有嫌犯越獄了,為了盡早將兇犯緝拿歸案,好保證論學臺上臺下眾人的安危,就顧不得那麼多禮數章程,望院長您海涵。”
肖昌林冷笑:“他司城防的牢,就是插翅都難飛,青天白日越獄?尋由頭難道都懶得請師爺捉刀嗎?”
掌事:“畢竟是司城防——”
“司城防又如何?”
肖昌林閉上眼,又緩緩睜開:“你去跟司城防的人說,就說今日論學熱鬧,我肖長林念在舊識一場份上,給他透個風:今日不僅明王爺來了,麗妃和太子也來了——他要是有膽驚了天潢貴胄,自己去送死,那我肖長林也不攔著。”
掌事臉上表情一鬆:“是”
沒過多久,臺下的騷動果然如同肖長林意料之中的停止了,但是司城防的人並未離去,而是停在了路口之處。
肖長林起身,長袍迎風而展。
“剛剛兩位賢士所辯,從‘道’論到‘神鬼’,前半程還算紮實,但是後半程論的含糊不清,多是道聽途說,鄉野故事,論而不明,點而不透,故判中下。”
上首,其他三位書院院長點頭:“善”
鹿鳴書院的院長嘆了口氣,有些可惜道:“這‘神’其實可論之處頗多,不知道哪位還有高見,能上來一論?”
臺下一道白色身影踏在了臺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