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宋大人,十丈外雙腿都發軟,恨不得繞開走。見他對翟家處處維護,一個個再不甘,也偃旗息鼓,盡數散了去。
所以,趁月底宋大人休沐的日子,他帶了點薄禮,特意上門道謝。
正好撞見來宋家投靠的她。
她那年不過十七歲,卻出落的十分漂亮,嘴角沁著笑,牽著裙子,拒絕了僕婦的攙扶,自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安穩落地,然後似是意識到什麼不對,連忙整理裙擺,似模似樣的邁著小碎步進了宋家門。
跨過臺階時,以為別人看不見,悄悄的踢了踢繡花鞋。
那時他就在想,這個姑娘和死氣沉沉的宋家,有些格格不入。
再見,是在半年後。
母親祈願去空圓寺,她身體不好,忌口甚多,服侍的丫鬟是新換的,對寺廟不熟,
他只好親自繞到後廚。
隔著門就看見她蹲在灶前,從灶膛裡扒拉出一個烤的焦香的玉米。
雙手燙的來回翻動,卻還是忍住沒有扔掉。
他發現自己很久沒有笑過了,板著臉:“你偷——”
她愣了下,底氣不足,卻還是抬著頭,視線不躲不避,理直氣壯:“偷吃的哪叫偷。”
“哦?”
“算了,今天你運氣好,見者有份。”她將玉米掰成兩段,痛心疾首的分了他一半,“這可是塗了蜂蜜和調料的。”
……
再後來,幾次遇到,幾次交集。
只是在宋家呆的越來越久,她也變得越來越有規矩,最起碼面上看是這樣。
跟著宋夫人參加各種宴會,來往在宅院女眷中。
她長得好看,一些家世好的人就打起偏房的主意,不過宋夫人將她當女兒看,哪捨得她受這份委屈,一氣之下拂袖而去。
放出話來,寧願低就為妻,也不高攀為妾。
宋侍郎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