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文瀾神通廣大,還是這僅僅只是個巧合?
她的表情太過明顯,引得楚小哥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低頭的趙管事沒有看到兩人的小動作,將空食盒蓋上,繼續道:“餘小姐,還有一件事。”
餘初回過神:“您說。”
“就是你託我問的事兒,現在有眉目了,船上有位貴客,說他的護衛可以兩人擠一間,騰出一間給您。”
餘初將最後一口窩窩頭塞進嘴裡,她最近的運氣看著好像不錯。
對方既然讓出屋子,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見上一面。
不過貴客本人餘初沒有見到,出來接受他們道謝的,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人。
脖子帶著疤痕,虎口都是老繭,氣場銳利,腰桿筆直,眼神幹淨利落,
很典型的古代區現役軍人。
一身黑衣短打,春衫薄,隱約勾勒出他身上的肌肉肉,分佈在大腿、手臂、腰……騎馬、射弓是一把好手。
他板著臉還好,一笑起來,所有冷硬銳利的氣場都消失的一幹二淨,臉上滿滿的只有憨厚:“公子說,兩位不用多禮,安心住下就行了。”
他說話又客氣又真誠,語速平和。
但是一聽到餘初補償房費,把頭搖得的跟撥浪鼓一樣,急道:“使不得,使不得——”
“應該的。”
“不用不用——”
莊田最笨,又找不到什麼好藉口,他看著餘初的臉,重複了幾次“不用”“不要緊”“沒事”之後,找了個理由轉身就走,幾乎是落荒而逃。
餘初摸了摸自己的臉。
古代區又沒有“學習雷鋒”月?
怎麼這段時間,她好像一直能收到別人巧合般的幫助。
她正想著——
餘光裡有一角紅色的衣擺上下翻飛著,消失在了不遠處的船艙裡。
一晃三天過去了。
楚小哥包裹裡有幾本書,他那人手拿一卷書,可以在自己屋子裡待上一天不出來。
餘初的絕大部分時間,就變成了自己跟自己玩。
夜裡她熄了燈,半躺在床上,手拿著平板電腦繼續著白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