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大戶人家正經房間,雖然面積稍小些,但是功能齊全。
一間屋子分成了內間和外間,這內間正主住的地方,外間做客廳用,角落的地方擺著一張榻,方便貼身的丫鬟或者小廝守夜住。
如果中間隔斷的地方用簾子拉上,完全可以分成裡外兩間房。
她倒是沒有什麼,上學那會兒綠皮火車坐了兩天多,硬臥那麼點狹小的地兒,擠了六個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所以現在要看楚小哥了,如果他不願意的話,這底倉還是她去睡……
“好。”
餘初思緒一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看向眼前的楚小哥,他神色自然隨意:“那就麻煩餘姑娘了。”
她沒料到對方答應的這麼痛快,默默的撇開頭:“走吧。”
算了,其實從扒褲子開始,封建禮教已經無法衡量他們倆的關系。
現在,更是扯不清了。
兩人合住一個套房,說麻煩其實一點都不麻煩。
屋子裡的被褥都是現成的,在外室的榻上鋪好床,問船上的夥計要來一根細麻繩,系在屋子隔斷兩端,然後掛上一塊床單,外室和內室就徹底隔開了。
楚小哥腿腳不利索,一直看著餘初前後上下忙碌,時不時搭把手。
他在幹活的時候基本不說話,腳步無聲,動作輕緩,就連存在感都似乎一同消失了。
餘初總是幹著幹著忘記身後還有個人站著,直到一回頭,才看見那人自始至終就在那個位置站著,靜靜的看著她,似乎從來沒有動過。
船剛剛離岸,蔬菜和肉食都很新鮮。
所以船上的夥食還算不錯,相應的船票包含基礎配餐,有錢的可以單點。
她的標配是兩葷兩素,楚小哥的標配是雜糧窩窩頭配鹹菜和一碗海帶魚湯,水上的水産不值錢,湯少魚肉多。
兩人的配餐放在一起,粗細皆宜,營養均衡,也夠日常基礎標準了。
餘初剛手上的窩窩頭剛吃到一半,就聽見了門外的有人敲門:“餘姑娘。”
她吞嚥了嘴裡的食物:“門沒鎖,你自己進來。”
推門而入的,正是餘初之前詢問過的趙管事,他手裡提著一個食盒,一上來就是賠笑:“對不住餘姑娘,船上的夥計不懂事兒,給您拿了配餐過來,這才是您的。”
他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把裡面的食物一盤盤的拿了出來。
餘初驚訝的挑了挑眉。
醬牛肉、辣子雞丁、醋溜藕片、剁椒魚頭、胡辣湯,倒不是說這菜有多好,而是這四菜一湯,都是她喜歡的食物金字塔裡,最頂端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