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羨離果然一副震驚的樣子,一雙丹鳳眼帶著詫異“這你也猜對了?重樓的母后是我的姑姑。”
母后是安羨離的姑姑?那就是說寧國侯不僅是大夏的一品君侯,還是大梁的國舅,這等顯赫身份,怪不得他敢跟著老皇帝唱反調呢。
秦苗苗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和安子衿還有安子珏沒有鬧出什麼大的矛盾來,否則自己不是要玩完嗎?她們的爹也太硬氣了些,拼不過,拼不過。
三人正聊著,門口卻是又有一輛馬車停駐,待馬車停穩,車上一前一後走下兩位公子,前一位面色冷峻,卻在見到秦苗苗是展顏而笑,大步朝著她來。
後一位自走出馬車就面帶微笑,下了馬車人未走到近前聲音先傳來“羨離,別來無恙!”
安羨離寒著一張臉,甚至目光帶著怨眉眼目光流轉間皆是火氣“我還正要找你算賬,現在到好,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行至近前,顧重樓虛虛抱拳對著安羨離深深鞠了一躬“羨離贖罪,讓你往返千里,白白為我跑了一趟。”起身轉而看向柳凡,笑的親切和煦,眉眼彎彎“這位便是那神醫吧?重樓給您道歉了。”
柳凡面上無波無瀾,只是在顧重樓對著他行禮時略略側了身子,躲開了他的拜禮“無事,太子不必如此客氣。”
蘇木站在攔著秦苗苗的腰,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寒暄聊天,手卻輕輕在秦苗苗腰間捏了一把,秦苗苗詫異抬頭,眼神似在詢問。
蘇木對著她狡黠一笑,眉毛一挑,衝著她向後院飛眼兒。秦苗苗頓時知道了蘇木的意圖,面露羞赧,睜開蘇木的手,趁著旁人不注意,悄悄地將身子往一旁挪了挪。
本以為二人的小動作不會被人發現,安羨離卻故拿腔調的咳了幾聲“咳咳,幹嘛呢?眉來眼去的,拉拉扯扯!”
本就害羞秦苗苗被他當眾一說,面上更加掛不住了,只能裝作聽不懂,把話題引開“各位先聊著,我去通知管家,命廚房備下酒菜。”
也不等眾人表態,她便逃似的離開了。
蘇木笑著搖搖頭,也跟著秦苗苗出了前廳。
“苗苗,你等我,我有話與你說!”蘇木見秦苗苗腳步走得急,只能出聲將她喚住。
秦苗苗聞聲駐足“這麼了?”看著蘇面色嚴肅,秦苗苗知道他是有正事要說。
“我今日本打算自己來見你,是有事與你打個商量。不過重樓說今日羨離和柳凡先生會回來,所以就一同跟著我來了”難道剛才蘇木是故意在人前與自己曖昧,引得自己害羞離開,而藉機和自己獨處,有事需得瞞著廳裡的人。
“出了何事?”秦苗苗心頭那躁動不安的感覺又來了。
“近幾日我都被父皇召入宮,原因是西域那邊各部族造反,竟然趁著西域王大病起兵。已經將西域王斬殺,現在新的西域王是兮夜部落的首領。”蘇木說到此事時眉頭皺的很深,似乎對著個新的西域王十分不滿。
“是皇上不滿這個新的西域王嗎?”
蘇木點頭“是十分不滿,這個新西域王年輕又有野心,而且為人狠戾,有雷霆手段,繼位當日除了殺了老西域王,還把所有的部落首領聚到一起,將部落製取消,擁立他一人為尊,反對的人全被他當場斬殺。
他是一個比老西域王還不穩定的因素,才剛剛繼位,便對著大夏挑釁,昨日遞來書涵,從明年起將拒絕每年來大夏進貢,此事還得到了西域上下所以人的擁護。”
格俊這邊被捉進天牢,老西域王那邊又被人造反殺害,看來是有人暗中謀準時機,所以格俊來刺殺自己果然是遭了他人算計。
不過新上位的西域王不知收斂鋒芒,竟然在根基不穩時就開始向大夏挑釁,這個新的西域王顯然不夠聰明且太過自負,老皇帝本就看著西域不順眼,這會怕是要藉機討伐想到此,秦苗苗也猜出蘇木今日來是通知自己有個準備,恐怕進些日子他就要離開長安了“侯爺是要帶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