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涼的很,凜冽的風颳得秦苗苗臉頰生疼,一大早秦苗苗就等在宮門外,侍衛進去通報以後卻久久不見李公公出來,抄著手徘徊在宮門口,秦苗苗莫名心焦,今日皇上太忙了?
終於在秦苗苗快要凍僵的時候,李公公才匆匆趕來,見著秦苗苗凍得絲絲哈哈的模樣,忍不住嗔責“活該你受凍,那麼多銀子不能買輛馬車?瞧你凍得縮著脖子,抄著手,毫無儀態。”
劈頭蓋臉的捱了一頓罵,秦苗苗自然也沒有什麼好眼色“我知道了,下回買馬車,買八匹馬駕車的那種~”
話剛說了一半李公公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快閉嘴吧,皇上做的馬車才四匹,你八匹馬?吹牛命都不要了!”
一大清早陳本就受了凍,見面又被李公公一通損,秦苗拉著臉,腔調自然也冷了下來,頗為不耐“誒呀,別說我了,快帶我去見皇上吧。”
她急急進宮的腳步卻被李公公攔住“誒,秦丫頭,今兒個皇上忙著呢,沒空兒見你,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眉頭一皺,秦苗苗心中定是懷疑的,皇上在忙?平時他也忙,不過還是會見自己一面,今日竟然連幾句話的時間也抽不出來了“皇上在忙啥呢?”
“皇上日理萬機,當然是在操勞國事,”李公公官腔十足,聲音也是十足的洪亮,說完了前一句,後一句又小聲湊到秦苗苗跟前“這會兒正和熹貴妃還有大梁的太子在聊天呢,看著架勢到中午都不會散了,我得了空兒,偷偷來告訴你一聲,先回去吧,別等著了,怪冷的。”
熹貴妃?顧重樓?他們兩一同在陪老皇上聊天,這個場面怎麼這麼怪異?
既然皇上不見,秦苗苗就是心裡再生疑,也是暫時見不到格俊了,拜了拜李公公,轉身走了,不見就不見吧,反正死活跟自己關係也不大。
不過她最近就是覺得心慌,好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心中又是霧濛濛的,她想看真切,卻又毫無頭緒。
嫁妝基本都已經備齊了,她這幾日除了生意上偶爾有事情難需要她處理,其他時候都是呆在房裡看醫書。
一連去求見皇上,三日都不得見,秦苗苗再笨也猜出來這是皇上故意拖著不見自己,而不見自己很明顯的用意就是不要自己插手去管格俊這件事。
眼見著婚期日益臨近,今兒個已經過了正月二十三,還有五日就是自己嫁入侯府的日子,其實她是側妃,按理制是不應該有婚禮舉行的,不過自己託了邢淮君的福,也就是另一位側妃,人家雖然是庶出,但畢竟也是宰相之女,所以儀式還是有的,秦苗苗就跟著沾點兒光。
百無聊賴的之時,安靜的前院突然響起馬車的聲音,吵吵鬧鬧的人應該還不少,原本昏昏欲的秦苗苗突然來了精神,從椅子上站起,直直的奔了出去,前院所來之人她已經有猜了大概,應該是柳凡回來的!
來到前廳,果然一道挺拔身影,長身玉立與此,一襲白衣,袖帶飄飄,纖塵不染,他身旁還站著另外一個紅衣身影,雖然也是筆挺秀拔,但是與白衣身影相比,多了幾分妖嬈。
二人聞得秦苗苗趕來的腳步聲,皆是轉頭回望,柳凡見了秦苗苗原本淡漠的臉上露出淺淺笑意“苗苗,你在家,我以為你在鋪子裡忙。”
秦苗苗見了柳凡心中喜悅,腳步也跟著輕盈,身前身後的的打量一圈“一路辛苦,可算是回來了,我近幾日天天都盼著你回來呢!”
安羨離有些哀怨的看著秦苗苗,暗戳戳的拽了拽秦苗苗的衣袖“丫頭,沒看見我嗎?連個小招呼也不打嗎?”
秦苗苗牽強的笑笑“見了,見了!安大公子你好!”
你好是個什麼見禮?安羨離顯然不太滿意?不過他自認為自己平易近人,寬容大度,不和秦苗苗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誒,重樓那傢伙兒在哪?不是來大夏了嗎?”
“你與他很熟?”重樓這稱呼是不是太過熟絡,只是他一個大夏的君侯之子怎麼與大梁的太子如此熟絡?
“他就是我說的那個大梁有病的親戚啊!誰知道我帶著美人兒,不遠千里巴巴的趕了過去,他卻又來了大夏,害得我們白跑了一趟。”說起此事安羨離就覺得窩火,這一路風餐露宿,馬車顛得他屁股疼,坐船又暈的他黃疸水都快吐出來了。
一時有些拐不過彎來,蘇木與顧重樓是表兄弟,她就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這個安羨離又和顧重樓是什麼親戚?
“他是你的什麼人?也是表兄弟?”秦苗苗想不出來其他關係了,這個時代家中兄弟姐妹多,攀起關係來最多的可能就是表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