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進門,頭也沒回。
秦苗苗被衛兵壓制著掙脫不開,狼狽的大喊:“蘇木,你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再走!”
朱漆大門再次合上,將秦苗苗和蘇木隔絕開來。蘇木的的話還回蕩在秦苗苗耳邊“我從未見過你。我從未見過你。”
最後秦苗苗放棄了掙扎,無力的站在門前任由衛兵壓制著,不再反抗。
衛兵見蘇木離開,他們也就不屑於在管秦苗苗何動作,只要不再鬧事就好。
將手鬆開,狠狠的將秦苗苗推下臺階,高聲驅趕:“滾,在敢來鬧事就把你收監!”
秦苗苗從臺階上摔下來,跌坐在地上,回頭看著君侯府的大門發愣,她不明白蘇木為何突然會對自己如此。
失神的朝著宅子走回去,秦苗苗剛一進門就遇上迎面走來的柳凡,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柳凡皺了皺眉:“你和人打架了?”
秦苗苗搖搖頭,抬眼看向柳凡的時候眼淚已經流了出來,哽咽開口:“柳凡,我疼。”
立馬牽起秦苗苗的手將她渾身上下的打量一番:“手破了疼,還有哪疼?”
秦苗苗指著自己的心口:“這兒,心疼!”秦苗苗知道自己矯情,換做在現代的時候,她一反手給現在的自己兩個大嘴巴:“疼你大爺的疼!”
柳凡放下秦苗苗的手,原本就皺在一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去找師弟了?他還是不理你?”
秦苗苗點點頭,又搖搖頭:“他不是不理我,而是根本就不認我,他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我。”
“沒有見過你?他說他不認識你?”柳凡聽了秦苗苗的若有所思。
將秦苗苗牽回屋裡,細細的替她將手掌和手肘受傷的地方塗了藥,安慰的話柳凡這種性格自然不會說出幾句,只是囑咐秦苗苗小心傷口,然後就拿著藥兀自離去。
秦苗苗像尊銅像一樣,呆坐在屋子裡,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但是依舊想不通蘇木為何要如此對自己。
她相信蘇木待自己的心,即便他厭棄自己也不至於用如此多的藉口來搪塞自己,他大可直接和自己挑明,說自己配不上他,或是已經不喜歡自己,不必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的說不認識自己。
所以他必定是有苦衷,讓他不能與自己相認。
初夏夜晚的風依舊清涼,蘇木一個人坐在府中的涼亭內,目視前方,眼中情緒莫名。
他還在回憶今天上午時候的情景,那個姑娘為什麼問自己為何如此待她,可是自己對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她究竟是何出此言呢?
自己醒來以後,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蘇木二十歲到二十八歲的八年間到底經歷了什麼,自己一無所知。
他依稀記得自己隨著還是太子的父親出長安巡遊,而自己在陪同他打獵的時候被刺客射傷墜下了懸崖。
記憶就從這裡像是被人掐斷了一樣,他不記得以後的所有事情。
不記得皇爺爺是何時去世的,也不記得父親是何時登基繼統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帶兵兩次擊退西域叛軍的。
蘇木醒來以後問過府內所有的下人,但是他們的回答十分統一,那就是自己這些年一直生活的非常平淡,近乎乏味,去年秋季西域大軍來犯,自己帶兵出征,擊退了叛軍,但是也受傷昏迷了許久,再醒來就是現在這副樣子。
說實話他們的話蘇木不是十分相信,可又不知道那裡出了問題,他總覺得自己這八年似乎不像他們說的那樣,而他想了解找尋這八年的記憶,可是卻沒有人能幫他,就連自己的父皇提起此事回答的也極為敷衍,而府中的下人更是不必說了,全是陌生的臉孔,以前府中的舊人都走的乾乾淨淨。
今天突然出現的那個女子,見到她以後自己就覺得莫名熟悉,可是卻記不起關於她得一絲一毫,難道她是自己這八年裡認識的人?
雖傷心難過,但是日子還是一樣得活,秦苗苗每日照例還是要處理各個鋪子遞上來的訊息,柳凡倒是每日清閒自在,整天擺弄他養的那幾只鴿子,秦苗苗本想讓柳凡去見一見蘇木,打探一下蘇木為何會如此對自己,旁敲側擊的說了幾次,柳凡依舊沒有任何行動表示,秦苗苗也猜不透他是在裝傻充愣,還是真的沒有明白自己的意圖。
今日得了京城鋪子裡的訊息,說是西域的公主會出街遊行,而她的夫婿三皇子武安君會陪同左右,秦苗苗拿著手裡的紙條,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媽的!死郎中。閒心不小啊,還陪人家逛街?你把人家的兄弟親戚都給殺光了,還陪人家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