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雖然來過京城,可是蘇木的君侯府她還是從來沒有進過,甚至這附近都沒來過。
雖然心中忐忑,但是她更焦急蘇木的態度。
武安君的君侯府是京城內除了皇宮以外最華麗氣派的所在,是太上皇當年下令特意為蘇木修得,其奢華程度甚至可以和皇宮相媲美。
府門高聳,朱漆大門緊閉,門口左右兩邊各站著衛兵把守。秦苗還未走上臺階就已經被衛兵高聲呵斥住:“君侯府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秦苗苗看了看衛兵腰間的佩刀,識趣的站在臺階下沒敢在上前,但是她也不打算離開:“我是來見你們君侯的。”
聽了秦苗苗的來意,衛兵上下打量了她一通:“將拜帖給我,我進府內呈報。”
秦苗苗眼神猶疑,她兩手空空而來,根本沒有準備什麼拜帖啊,況且這拜帖是名門仕族往來約見的敲門磚,自己雖然有錢,但身份地位實在是不上臺面,怕是就算遞了拜帖,也是見不到的蘇木的:“我今日來的匆忙,如果君侯有事不方便見客,那可否通報府內的戰鷹護衛,讓他與我見上一見。”秦苗苗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自己要見蘇木怕是沒戲了,只能退而求其次,見見戰鷹也是好的,畢竟他時常跟在蘇木身邊,應該知道蘇木這半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聞秦苗苗提到戰鷹,兩名衛兵似乎有些意外:“他早就已經不在君侯府內了。”
“不在了?”秦苗苗覺得自己聽差了,戰鷹怎麼可能離開蘇木呢?
“他前些日子出府辦事,死了。”衛兵冷眼冷語,已經頗為不耐,想盡快打發秦苗苗離開。
秦苗苗愣在原地,震驚不已,戰鷹死了?他武功不在蘇木之下,有誰能輕易的就將他殺害了呢?吟雨!吟雨一定會跟在蘇木身邊的,她一定在府內,雖然自己和她的關係不融洽,不過讓她出來見自己一面應該不難:“吟雨呢?她在府內嗎?”
衛兵已經徹底被秦苗問的煩了:“什麼吟雨,吟雪的,府內根本沒有這個人,你快走吧,再磨蹭下去休怪我不客氣。”對著秦苗苗吼完,還不忘對著她揚了揚手裡的刀。
就在秦苗苗剛剛退後幾步之時,君侯的大門突然開啟,裡邊走出一男一女,女的正挽著男子的胳膊撒嬌:“蘇木哥哥,我不管,我不許你娶那個西域的公主,我們是早就有了婚約的!”蘇木一身玄色長袍,錦緞提花衣著華貴,一頭墨髮以玉冠高高豎起,英氣俊逸,他身旁的女子同樣衣著光鮮,舉止多嬌,遠遠看去宛若一對兒璧人。
那女子秦苗苗認得,是多年未見的安子珏,幾年未見她出落的更加窈窕婀娜,面容也更加嫵媚撩人,一顰一笑都引得人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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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對無雙璧人,晃得秦苗苗眼眶發酸,目光死死的盯著安子珏挽著蘇木的手臂處,秦苗苗忽然覺得心疼,一抽一抽的疼。
二人從高門內出來,並未注意站在一旁的秦苗苗,蘇木抬手將安子珏的手拉開,側身一步,與她不著痕跡的拉開些距離,但是面上卻依舊帶著笑容:“子珏應當體諒我,畢竟君命難違,父皇都已經當堂下旨讓我迎娶西域的公主,你還叫我如何推託。”一擊不夠又添一擊,剛剛看著蘇木與安子珏親親熱熱的從府內一同出來,現在又聽到蘇木將迎娶其他女人,秦苗苗覺得自己真難受,心裡難受,這顆心她現在就想掏出來扔掉,不要了。
安子珏撒嬌的又往蘇木身上蹭,蘇木早有察覺,踏前一步躲開她的接近,抬手喚來等在一旁的馬車:“我待會兒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子珏今日就先回府吧。”
說完也不管安子珏願不願意,連拖帶推的將安子珏塞進了馬車。緊忙對著車伕擺手,示意他快快離去。
車伕會意,緊忙一甩馬鞭,駕車而去,坐在車裡的安子珏本想再和蘇木說上幾句,可是掀開車簾時馬車已經走出好遠。
蘇木負手站在門前,對著兩旁的守衛沉聲吩咐:“今後安小姐再來,一律說我不在府上。”
說完轉身離開,眼角瞥到站在一旁的秦苗苗,不過只是腳步一頓,並未停留轉身。
秦苗苗神色悽楚的站在原地,她知道蘇木剛才看見自己了,但是他的眼神如那日見到時一樣,陌生而疏離。
她不甘心,她要問一問蘇木,為何如此對她?
顧不得其他,上前一步開口叫住他:“蘇木!”原本即將邁步進門的蘇木聽到秦苗苗的呼喚,腳步一滯,轉身時眉間已經帶著濃濃的不悅,身旁的守衛最會察言觀色,看出蘇木惱怒,立馬快步走到秦苗苗身前,將刀擋在她身前,阻止她的腳步:“大膽,直呼君侯的名諱,你可知該當何罪?”
秦苗苗根本沒有精力顧及一旁的衛兵,眼睛死死的盯著蘇木,似要將他看穿一般,在開口時語調有些哽咽:“蘇木,你為何這麼對我?”
“大膽!”衛兵將刀收回,將秦苗苗的雙手摁捉住,反剪在身後。
秦苗苗很想掙脫,可她身材纖弱,拼命也掙脫不了衛兵的鉗制。
蘇木則冷眼站在一旁,上下打量著秦苗苗,最後冷聲開口,語調薄涼刺骨:“我根本不曾見過你,何來如何對你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