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臉上一紅,心想剛才紀晨的話他沒聽到吧?
紀晨則是一臉的不悅,心想你先跟唐妙告密,後又打擾我調戲媳婦兒,等我傷好的……
梁迅別扭地把早餐放到病床對面的桌上,轉頭就要走。臨走前,停下腳步,回身說:“少看日本片,國內病房晚上也有護士巡視。”
門又被他帶上之後,唐妙一張笑臉已經紅成番茄了。
她撐起身子,打紀晨沒事的左肩,滿臉羞澀地抱怨道:“都怪你!瞎說話!現在都被人聽到了吧!”
紀晨見唐妙已經把注意力從鄭東的事上轉移了,心甘情願的任她打。
“你這樣打沒法洩憤的,再使點勁兒,我扛得住。”
唐妙被他氣得心口堵得慌,下床不理他。
紀笑著說:“別鬧脾氣了,我現在是病人。乖,過來餵我吃飯,我餓了。”
唐妙又瞪了他一眼,接著乖乖地拿過梁迅買回來的粥,坐到他身邊,舀一勺,吹涼,再喂進他嘴裡。
吃完早餐之後,紀晨讓唐妙先去忙工作。
唐妙彎腰親親他,再三叮囑不許再做危險的事情,才離開醫院。
中午的時候,梁迅來看他。
兩人有默契地沒公開紀晨受傷的事。
梁迅坐沙發上,雙手環胸,擰著眉問:“鄭東顯然是在執行特殊任務,這事你放手吧。”
紀晨目光堅定地說:“那我就更不能放手了。梁迅,你還記得鄭東退役之前的那次考核嗎?”
梁迅點點頭。
紀晨看著窗外,回憶起往事,“那次考核到最後就剩我和鄭東了,負責考核的人說,拿下第一的人要去執行一個特殊任務。我拿了第一,卻並沒接到任務,反倒是鄭東退役後經歷了現在的事。”
梁迅問:“你想說什麼?”
紀晨道:“本來經歷這些事的人應該是我。這些年鄭東不但要忍受喪妻之痛,還要跟兒子分離……”他說著說著,哽了一下,“如果當初是我去接這個任務,他現在應該一家三口過得很美滿吧。”
梁迅站起來勸道:“紀晨,這些都是上面的安排,不是你我他能決定的了的。我理解你的內疚,但這些不是你造成的。”
紀晨:“即使不是我造成的,我也不可能眼看著鄭東去送死。”
梁迅:“那唐妙怎麼辦?”
紀晨沉默。
唐妙打車回家,換了套衣服,簡單地畫了個妝,就去了工作室準備十月刊的內容。
她在辦公室跟同事們挑選下次內容要用到的衣服時,手機來電顯示了一個來自b市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