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晨嚥下一口氣,心裡想狠揍梁迅一頓。他輕輕地拽了拽唐妙的胳膊,勸道:“先坐下,離我近點。我現在受傷了,需要你的安慰。別這麼兇巴巴的。”
唐妙噘嘴,心想我哪裡兇了?但又想他現在是病人,就讓著他點好了。
於是她坐到病床邊。
紀晨攬住她的肩膀,往自己左肩上一壓,唐妙就順著他的力道,趴在了他左臂內。
兩人抱在一起,唐妙就軟化了,聲音輕輕柔柔地說:“你就別瞞著我了,好不好?”
紀晨不想跟她說這些打打殺殺的事,一是怕她擔心,二是不想讓她接觸到這些事情。他細心愛護的女人,只要漂漂亮亮倖幸福福的生活就好了。
但現在事情已經瞞不住了,他握著她的肩膀,低聲說:“之前我們收到訊息,說鄭東在給一夥非|法|軍|火|販|子當僱傭兵。昨天晚上我在郊區的工廠見到他了,本來在勸他別幹這個勾當了,但隨後他現在的老闆就過來了。他老闆說要給我點教訓,他為了保我,親自動的手。別看我現在又打石膏又纏繃帶的,但身上沒有一處傷在要害上。所以,別擔心了。我沒事。”
唐妙的情緒平靜了不少,但紀晨眼下跟她說的事,簡直就像電影裡演的一樣。她枕在他的臂彎裡問:“那你還會繼續管這事嗎?”
紀晨看著窗外,想了很久,“這是我不能不管。”
唐妙騰地一下就撐起了身子,眼帶薄怒,“你再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
“你看你,又生氣了。”紀晨把她扯回自己懷裡,唐妙掙紮了兩下,哪知就算他受傷了,自己力氣還是沒他大。紀晨哄著她,“乖,聽我說。”
唐妙被他溫柔的語氣蠱惑,安靜下來,老實地伏在他胸口。
紀晨繼續說:“我一直都不信鄭東會去謀這種營生,再加上昨晚他保我時,從他跟他老闆之間的對話來看,我覺得他是在做臥底,但我不敢肯定。所以我向你保證,如果他真是走了歪路,我再好好勸勸他,不行我就放棄。如果他是在執行特殊任務,那我立刻就不管這事了。好不好?”
從紀晨退役後收養鄭小東這一舉動來看,就知道他跟鄭東之間的感情匪淺。唐妙也不想打斷他們兄弟情,她只是擔心——
“萬一你又受傷了怎麼辦?”
紀晨笑了一聲,“你也太小看我了,昨天是我一時鬆懈,才會虎落平陽。你以為在我有防備的情況下,一般人那麼容易傷到我呢。”
“自大。”唐妙嗔了一句,抬頭看看他,即使綁著繃帶仍舊很是精神的臉龐,她繼續枕著他胸口,心想至少他養傷這段時間,應該能消停一陣吧。
唐妙嬌嬌細細的聲音,嚴肅地命令道:“你不聽我的,我也管不了你。但養傷這段時間,你就給我好好養傷。再出事的話,我……我饒不了你!”
“好好好,”紀晨滿口答應著,忽然又好奇,“你準備怎麼饒不了我?”
唐妙根本沒細想,就是放點狠話叫他聽話,她抬頭對上他想入非非的眸子,氣得拍他胸口,“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想那種事。”
紀晨笑呵呵的繼續逗她,“哪種事?”
唐妙推他一把,要離他遠點。他不幹,又把她拉回來。
兩人拉扯之際,紀晨滿口渾話:“病房pay什麼的以前就片子裡看過,這回終於有機會了,咱倆今晚就試試。”
唐妙聽不下去了,捂上他嘴不讓他說,心想自己到底找了個什麼淫|魔男朋友。
門口傳來敲門聲,唐妙和紀晨停下了拉拉扯扯的動作,一起看向門口。
梁迅拎著早餐,一臉尷尬地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