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動不了了。
“其實在很久之前,有一個叫做塞巴斯蒂安·肖的人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而且他還加了一個條件,讓另外一個人遠離這些東西。”
“但是你知道後來怎麼了嘛?”莎法爾傾過身子,壓低了聲音:“他們騙了我。”
——也說不了話。
“然後我來到了美國,另外一個叫做亞伯拉罕的男人同樣和我說好,然後他們創造了美國隊長,在我看來這是唯一一個算得上是完美的作品,緊跟著九頭蛇殺了亞伯拉罕,奪走了他尚未製作完成的那一部分,你們給很多人注射了那些,包括朗姆洛在內。”
——心中開始湧現出了絕望和恐懼,那是本能察覺到自身即將被【拋棄】的絕望。
莎法爾忽然曲起手指,敲了敲手下的椅子。
“老實說,被朗姆洛送過來的那一刻,我還是稍稍抱著一點期待的。”她垂下眼睫,很輕很輕的說:“但是你真讓我失望……皮爾斯。”
——而此刻,絕望終於徹底包裹了靈魂。
“知道嗎皮爾斯?盧瑟說錯了一點事情,不是我沒有讓‘他’動手,而是我沒有讓‘他們’動手。”
在她話音剛落之際,一陣整齊的槍械聲瞬間響起,屋子裡的所有人都無聲而整齊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整整齊齊的對準了亞歷山大·皮爾斯。而原本捆著她的那些皮帶和繩索,此刻已經全然不見了蹤影,少女輕描淡寫的拍了拍自己白淨纖細的手臂,抬起頭看著神情絕望的皮爾斯。
“——現在我們來談談有關九頭蛇和史蒂夫的事情吧。”
“……不,求你……求求你……”
對方像是忽然陷入了什麼極致的恐慌一般,忽然顫抖著哭了起來,那可憐的模樣實在是令人忍不住心生不忍,經歷了無數硝煙與鬥爭的男人此刻哭得像是個無助的孩子,他看著莎法爾,只剩下最後的一點自尊維持著他沒有匍匐下來祈求她的寬恕:“求求你……不要這樣……”
“……這真有點惡心。”盧瑟皺起眉,很明顯,對他而言看著一個皮肉鬆弛的中年男人哭得涕淚橫流可不是什麼賞心悅目的事情,“你對他做了什麼。”
莎法爾拉過盧瑟被捏得青紫的手腕,手指在上面揉了揉,那些淤青便一點點的推褪下去了:“沒什麼,只是用我最習慣的方法告訴他,他被【我】拋棄了。”
“效果拔群啊……沒有什麼後遺症嗎?”
“……當然有啊。”
莎法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看著盧瑟好奇的眼神,輕聲回答道:“很多年前我用這招對付過另外一個女人,她迷戀我,愛慕我,崇拜我,試圖和我永遠在一起,只不過我做不到……所以她選擇背叛我,然後殺了我。”
“啊,一個悲傷的故事。”盧瑟幹巴巴的評價道。“那她的名字是什麼?”
“你還想去報複嗎?”
“總該做點什麼。”
莎法爾盯著他看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說了一個名字。
“貝拉,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我想你應當見不到她,因為如果你見到她了,要麼是你去錯了地方,要麼就是我可能又要平白增加工作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