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味的,你不嘗嘗嗎?”他笑眯眯地說著,看上去像是個單純想要分享喜愛食物的小孩子。
“……看起來你好像不想吃,這是我最喜歡的口味了。”盧瑟有點失望的說,他反手把那塊糖塞進了自己嘴裡,報複般的用牙齒咬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我只是想和你說話而已。”
“盧瑟先生!”皮爾斯有些真的生氣了,但是對方一點也沒有搭理他的打算,盧瑟專注的看著莎法爾,忽然歪著腦袋,勾著嘴角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不說話沒關系,不過我應該叫你什麼?貝蕾妮絲?西格恩?莎法爾?……還是,阿賴耶?”
除了莎法爾這個名字以外,其餘幾個全都是令人覺得異常的陌生和茫然的,朗姆洛想說些什麼,卻見到莎法爾終於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個過分平淡的微笑。
那個笑和盧瑟臉上的很是類似,卻因為少女粲然奪目的美麗容貌而顯現出了一種極為特殊的美,令所有注視著她的人瞬間便無意識的扼住了自己的呼吸,他們聽見這少女輕緩的低笑聲,就連冰冷的冬日戰士彷彿都在瞬間柔和了身上冷硬而鋒利的氣質:“你知道很多,盧瑟先生。”
“我知道你的一切……你現在叫做莎法爾,那我就叫你莎法爾好了。”他隨意的擺了擺手:“畢竟叫你過去的名字太奇怪了,叫另外一個也太奇怪了……長話短說吧,我這一趟就是來見你的。”
“你出動九頭蛇,就是為了見我?”莎法爾笑了:“你的身家實力大可以透過我如今的兄長託尼·斯塔克來進行一次光明正大的見面。”
“託尼·斯塔克?不,不行。”盧瑟瘋狂搖頭:“那是個極端自我的控制狂……哦,當然我也是,這一點我想你很清楚,不過我把你請過來的原因很簡單,”他抬起手,比劃了一下週圍的這些人:“我想讓你看看這個……我知道你現在無法做到之前的那麼全知全能,所以作為你的忠實信徒,我願意幫你這個小小的忙。”
“……我過來的手段可不是所謂的‘請’。”莎法爾慢悠悠的說。
“哦,當然……畢竟你的保鏢先生是九頭蛇放在神盾局的間諜,那種場合下他自然不能把你把神盾局送,至於另外一位……就請你體諒一下他被洗了這麼多次的腦子吧,哪怕是條牛仔褲洗了這麼多遍也該掉色了。”
“所以神盾局消失了?”
“大概沒有,至少還剩了個大樓不是嗎?我看那個地方可是用了不少心思就那麼毀了太可惜了,不過我過來的時候他們還在追殺美國隊長,不過那家夥注射了血清,估計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盧瑟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腕:“所以你覺得怎麼樣?被背叛,被束縛,淪落到這個地步……說不定下一步你就要重新回到你七十年前的生活了。”
“沒什麼感覺。”莎法爾回答道。
“哦,又聽到這句話了我可真是欣慰,”盧瑟又嘀咕了一句奇怪的話,他有點焦躁的插著腰在原地轉了幾個圈, “早知道你還是這麼不好說話我就應該換個方法和你見面。”
站在後面的皮爾斯冷聲警告道:“盧瑟先生,允許你近來已經是極限,黑山羊是我們的最高機密……本來連你也沒有辦法接觸的。”他間盧瑟絲毫不聽自己的話,依然跪在那少女的面前,終於看向一旁站著的冬日戰士,抬高了聲音:“聽見我的話了嗎,把他帶出去!”
然而冬日戰士一動不動,沉默地像是一尊雕塑。
“你在‘母體’的面前命令他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皮爾斯先生。”
盧瑟語氣平靜地說著,他小心而輕柔的把莎法爾之前被弄亂的發絲一點點重新撫平,“若不是你給這位先生洗腦了這麼多遍讓他呈現出了一種白紙一樣的狀態,她也不會只要站在那裡就得到了這位冬日戰士的控制權。”
“你在開玩笑。”皮爾斯的腮肉抽動了兩下,他不信邪的看著一旁站著的冬兵,咬牙道:“無論母體多麼可怕,那也絕對不止於她能什麼也不做就能達到這個地步,這只是血清的影響而已。”
“啊……所以我才討厭你們這些什麼也不懂就指手畫腳的蠢貨。”盧瑟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你弄錯了很重要的一點,他站在這裡不動也不聽你的話,不是因為血清的影響,而是因為她沒有讓他動手,僅此而已。”
“哦,是嗎?”皮爾斯扯了扯嘴角,“在我看來這只是個擁有珍貴血液的小丫頭片子而已。”
“的確,我的血液對你們來說價值連城,只要你們願意甚至可以用我的血液創造出一整隻超級士兵的軍隊……不過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那我最初也不會配合你們的實驗。”
皮爾斯聽後很想扯扯嘴角,心想這麼一個比瓷娃娃都更加易碎的小丫頭說什麼大言不慚的話呢,而少女忽然抬起頭,語氣平靜的問道:“你抓我的理由,是為了什麼?”
皮爾斯下意識地回答:“賦予九頭蛇力量——能夠給世界應有自由的力量。”
莎法爾只是良久的注視著他,然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