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連忙捂了他的嘴,小心的往四周看了看,悄聲道:“你不要命啦?況且他們戀他們的,關咱們什麼事?人江殊殷又不是愛上你,你想有啥意見?”
這一個個問題丟向方才說話的人,這人被轟得快要暈頭轉向,許久才緩過來:“說的也是,不過我更在意的是,淺陽尊他答應了嗎?”
大夥放開捂著他嘴的手,大聲道:“答應了!當時就答應了!現在兩人的婚禮就定在兩個月後的八月十五號,首惡大婚,西極的惡人們早就把請帖一張張送出去,張羅得把天都快轟下來!”
世人為此事議論了整整兩月,正道之人有點頭祝福的,有搖頭嘆氣的,但終究是毫無異聲。
兩月後,八月十五。
西極之地對外開放十日,期間來往賓客甚多,惡人們將西極妝點得五光十色、嫣紅繁華。
不少人是第一次來到西極之地,被此處的風光驚豔到,忍不住連連贊嘆。
不管來往的賓客,此時西極的一處屋內,俊美霸氣的白發男子身著一襲如血的紅。
這紅色妖異驚美,他腰間配著金色的腰帶,額間墜著華豔的額飾,將本就邪魅的面容更增添了幾分豔麗。
驕傲的翹起唇角,他長而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雪白纖長的發垂在胸前,江殊殷雙眸亮比繁星:“師父,我——好看嗎?”
與他一樣,沈清書脫去原有的純淨雪白,穿上惹眼的敖紅。他的面板本就晶瑩雪白,如今在一片火紅的映襯下愈發醒目:精緻小巧的下巴微微揚起,眼內溫柔莞爾,恰似一縷皎潔柔和的月光。
他的氣質或許的確傾城絕世,
他的為人或許的確和煦溫柔,
他身穿白衣的模樣,恍若跌落世間的仙,又似桃花般悽美悄靜,淡不了,忘不掉。
猶似一抹輕煙,一吹即散,如此的不真實……
但褪去白衣,他若換上如火般熱情妖嬈的紅衣,便是高貴繁華,決絕且自負!
可在江殊殷眼中,不論怎樣的他,都是自己心頭的明月,皎潔無雙,世間任何東西與其比之都是黯然失色。
江殊殷在看他,他也在看江殊殷,看了一會,江殊殷牽著他的袖口,邪邪笑過後,不依不饒道:“我好看嗎?”
多年前,江殊殷的身份不曾說破時,兩人也穿了一次紅衣。那時江殊殷曾許諾,今後若有可能,一定再穿一次紅色。
想起那時的誓言,沈清書笑出來,彎著眼道:“好看。”
江殊殷貼上來,把頭湊到他耳邊誘惑道:“既然我那麼好看,師父就膚淺一次,貪圖貪圖我的美色,以身相許吧!”
沈清書感到他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耳邊,內心中的柔軟不覺被深深戳中。
不住的淺聲一嘆後,沈清書率先牽住他的手。
兩人十指緊緊相扣下,紅色的衣,黑白的發相互糾纏,悱惻纏綿,分不出你我。